佛城上空的陣法護住了城內(nèi)眾人在鬼哭爆炸時沒有被殃及,卻沒能護住他們死在鬼哭的碎片下。
幸好鬼哭離佛城還有段距離,飄過來的碎片不多,只死了一部分人,躲在屋子里沒出來看熱鬧的都好好的。
這一場爆炸,受傷最重的,自然是離鬼哭最近的冥主,諸位尊者都提前知道了鬼哭會自爆,除了千華和禪宗尊者,甚至都沒人飛至空中攻擊他。
而千華和禪宗尊者兩人,也在冥主引動雷劫之時迅速退去,因此只受到了一小部分爆炸的波及。
可誰也沒想到,受了如此重攻擊的冥主,仍然沒死。
千華捂著胸口,從遠處飛遁而來,趕在眾人之前找到了摔在地上的冥主。
倒在地上的冥主并沒有失去意識,他五官冷峻,眉宇間卻籠罩著一股陰氣,即便是已經(jīng)受了傷,也仍是一副嘲諷的模樣
“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是雍和那家伙干的吧?若論上界最想讓我死的人是誰,我可想不出除他以外的第二個人了。”
千華一語未發(fā),手一招,一把金光閃閃的長劍便出現(xiàn)在他手中,然后一劍砍下,將冥主劈成了兩半。
內(nèi)臟散落,鮮紅濃稠的血液撒了一地,誰也沒有料到,將人修和妖修逼到如此地步的冥主竟然死得如此輕易。
緊隨其后趕來的眾人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互相對視了一眼。
這妖王的下手著實是快,但也不能因此便說他不對,畢竟像冥主這般活了幾千年的人精,誰知道他有沒有留后手,說不定稍一猶豫,他就能找到機會逃走。
然而冥主死了,鬼哭自爆后留下的爛攤子卻還在。
天空中的裂縫沒有一點將要消失的意思,甚至還在慢慢擴大,眾尊者聚在一起,都抬頭看著裂縫發(fā)愁,沒人知道應(yīng)該怎么恢復(fù)它們。
“附屬于上界的那些秘境從古至今崩塌的不知凡幾,可我從未聽說有誰可以將其復(fù)原的。”丹青搖著頭道。
“實在不行,先想辦法讓它維持原樣也可以,總之一定不能再這樣放任它擴大下去了。”另一位尊者道。
大家都在一臉嚴肅的商討此事,唯獨千華并未參與其中,而是緊皺著眉走向一直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云佚“你怎么了?”
“沒什么。”云佚面色平靜,藏在袖子中的雙手卻早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腦海中叫囂著“殺死他”的聲音在千華靠近時越發(fā)急促,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緊接著,她道“冥主真的死了嗎?”
聞聽此言,千華的眉頭皺的更緊“被我砍成兩半的只是他的身體,他的魂魄在此之前就逃走了。”
他見云佚面露擔憂,便安慰她道“不要緊,雖然是逃了,可受此重傷,身體又被毀,實力定然是大不如以前的,成不了什么氣候。”
云佚耳朵里聽著他的話,腦子卻越發(fā)昏沉,那蠱惑人心的聲音現(xiàn)在腦中,恍惚間竟讓她覺得自己和千華是有深仇大恨的,幾次都想抬手掐上他的脖子,將他扼死在自己手中。
她運轉(zhuǎn)起山海經(jīng)曾經(jīng)交給她的那套鍛煉識海的功法——在從審訊臺上逃走之后,她便再也沒有使用過它,這才勉強壓制住自己想要殺人的,抬起頭來道“雍和呢?”
“云佚大人,我在這里。”從不遠處走來的雍和眼神不露痕跡的在云佚身上掃過“現(xiàn)在便要我回去嗎?”
“不。”云佚搖了搖頭,山海經(jīng)沒有在她身上,而是留在了清為的宅子里“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千華點頭說好,半點沒有同眾尊者商議空間裂縫一事的意思,帶著云佚便走了。
不過他雖然走了,妖族的各族長還在,他們面色古怪的看著自家妖王的背影,卻沒有一人敢叫他回來——都被他之前從昏迷中清醒后清理妖族的手段給嚇到了。
而礙于這些族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