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陵無奈一笑,“我被封了經脈,又被五花大綁,你說我能怎么跑?”
“閉嘴!不要白費心機,再多嘴多舌,我把你牙齒給打下來。”
陳子陵訕笑一聲,不再說話。
這兩個人還真是油鹽不進,只能等機會硬沖了。
現在還不夠亂,玄門之人就散布在他的各個方向,堵死了每一個位置,他需要更亂。
屋棲山深處。
沒過多久,玄門弟子就完全控制住了局勢。
大戰爆發也就兩刻鐘的功夫,倒下了尸兵,就已經超過了四千余只。
玄門弟子戰死不足十人,受傷也不過百人,大部分還是輕傷,根本不影響繼續攻擊。
玄門實力確實強大,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其他宗門,就算是塵武宗,都很難做的這么好。
黎崇站在原地,隨手拍擊而出,將靠近他三十丈的尸兵,全部拍死。
但是他的視線,卻一直盯著山穴之內。
他的心感告訴他,山穴之內,還有一個可怕的存在,躲著沒有出來。
而且,還有一道很熟悉的氣息。
黎崇抬頭,對著山大喝一聲,道“你精心煉制的戰尸,都要被斬光了。還能龜縮在山中,不心疼么?”
“不過是一些小孩子捏的玩物罷了,算得上什么戰尸,算是本送給老兄的一份功勞。”
一道沙啞至極的聲音,從山穴之內傳出。
聽聲音,就像是一個垂垂將死的病人,沒有一點精神,可內中,卻透著徹骨的寒意,讓人如臨深冬。
這個聲音黎崇很熟悉,是他二十年前的老對手。
黎崇眸中透著一分寒意,雙拳握緊,隨時準備出手。
“咚。”
“咚咚。”
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不斷響起,一個面容枯槁,且身形憔悴的老者,不緊不慢的從陰暗的山穴里,走了出來。
“骨沅,你還敢染指上武國境,看來二十年前的教訓,對你不夠深刻啊。”
骨沅非常消瘦,用皮包骨頭來形容,十分的貼切,頭發也非常稀疏,只有零星的幾根灰毛,眼窩深陷,不像是一個活人。
好像沒有木棍撐著,就會隨時倒下一般。
“黎崇閣老,二十多年沒見,還好么?”
骨沅聲音沙啞,那一張皮包骨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黎崇背負雙手,輕笑一聲,道“好得很!我知道躲在屋棲山的邪人,必定有你一個,今日我就是來取你性命的。”
“都認識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再見,何必喊打喊殺呢?”骨沅苦笑一聲道。
“骨沅,死在你手中的人,都不止十萬了吧?今日我殺你,與你我仇怨無關,是替天行道!”
黎崇不再廢話,一步沖了出去。
他是達到了十二重武境的強者,在武王中,都屬于頂尖的存在。
“黎崇閣老說得對,死在我手里的人,有十三萬九千七百了,馬上,你就是那七百零一。”
骨沅那對渾濁的雙眸,迸發出一道精芒,陰冷一笑,掌勁涌動,迅速朝著黎崇迎了上去。
他也是十二重武境的修為,與黎崇,完全是一個時代的人。
二十年前,他們交手過數次,大部分時候都是不分高下,
可以說,兩人積怨甚深。
上武國邪道之亂結束之后,邪殿勢力猶如潮水一般退出上武國。
有二十年的時間,兩人再沒交過手。
黎崇攻出三拳,拳勁相疊,打出一聲聲空爆之音。
這黎崇,乃是一位拳術大師,在拳法一道,鉆研六十余年,早已經將拳法使得出神入化。
骨沅變掌為爪,爪功玄奇詭異,速度極為可怕,出爪的瞬間,都帶出一陣陣可怕的陰風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