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陵背著黎崇,在山間穿行,不斷避開散亂的尸兵。
玄門弟子死傷慘重,已經無力控制尸潮蔓延。
殮尸山的弟子,傷亡也很可怕,但是他們還有尸兵。
這屋棲山內剩下的尸兵,不會低于八萬,這屋棲山,真正成了一座尸山。
黎崇雖然受傷,但是心感卻不受影響,一路上,都他在指正方位,不斷的避開尸兵。
在避開尸兵的同時,陳子陵也展開了自己的心感,避開一些玄門弟子。
說到底,對于玄門的其他人,沒多少信任。
誰能保證這次行動,玄門內部沒有邪殿的滲透?
陳子陵抬手看了一眼靈盤元鏡,鐘芷溪就在不遠處。
“快到了。”
陳子陵停下腳步,朝著四方看了過去。
在南面,他看到一道清秀的身影,正是鐘芷溪。
而鐘芷溪也看到了他。
“這是……”鐘芷溪腳步一頓,眼前的景象,讓她有些懵,她是受到了黎崇的召喚,才來到這里,還以為有什么秘密任務,要交托給她。
可結果,卻看到了背著黎崇的陳子陵。
兩人立刻碰頭。
靠近了鐘芷溪才發現,黎崇受了重傷,難道黎崇是被陳子陵救了?
鐘芷溪也沒有多問,對著黎崇抱拳行禮。
“芷溪見過黎閣老?!?
“我道是誰,原來這位小兄弟是聯系了你。”
黎崇一笑,看到鐘芷溪,他也就放寬了心,對于鐘芷溪,他還是十分信任的。
鐘芷溪出生名門,父親是嶝靈府主,母親更是玄門內一位高層人物。
陳子陵看了一眼鐘芷溪,發現她臉色有些蒼白,小腹的位置,朱雀袍染上了一道殷紅的鮮血,顯得格外暗沉,還正好在腰眼穴的位置。
他怎么會猜不到,鐘芷溪為何而傷。
“我沒有刺她,她卻自己傷了自己?”陳子陵心中五味雜陳。
他將黎崇緩慢放了下來,看著鐘芷溪道“你趕緊將黎崇前輩,帶離屋棲山,最好,能夠聯系你父親前來?!?
讓鐘芷溪來會和,陳子陵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希望她能將她父親,嶝靈府主喊來,解決那蠱尸侯嬴,保護景寧城的安全。
“我們離開屋棲山,那你去哪?”
“對啊,小兄弟,這屋棲山內尸兵為患,已經無法控制,你和我們一起離開吧?!崩璩绲?。
在屋棲山待得越久,越危險。
陳子陵朝著屋棲山內看去,道“我暫時還不能走。”
屋棲山里,尸亂到底有多嚴重,尸潮會朝哪個方向去,陳子陵要調查清楚,他不能讓尸亂攪擾他的親人。
“可是現在的屋棲山……”鐘芷溪黛眉一皺。
別說是陳子陵,就算是她,也不敢在屋棲山內久待。
“不必多說了,有些事情,既然活著就還是要去做?!标愖恿甑馈?
即便是為了小羨,也要拼死守護林家。
陳子陵從懷中摸出了一袋空元戒,將其遞給了鐘芷溪。
“這是玄門弟子的空元戒,里面存著他們的尸骨,有些碎成了肉泥,不好辨認,我收拾的緊,就沒有仔細區分,你帶上吧?!?
這些玄門弟子,全部倒在了對抗邪道的路上。
他們都是英雄,無愧玄門正道二字。
正是有他們的守護,才換來這上武國千萬百姓的安寧。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站在最前面,櫛風沐雨,砥礪前行。
陳子陵不會用他們的鮮血,去修煉最魔圖,也不會拿走他們的遺物,發人命財。
“多謝?!?
鐘芷溪接下空元戒,對抗邪殿,就會有犧牲,這是在所難免的。
“還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