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需要籌碼,你有什么?給我做狗么?”方溫玉聲音冰冷的道。
陳子陵擾亂邪道大計,害得殮尸山提前行動,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沒有足夠的籌碼,方溫玉不會和陳子陵做任何交易。
“咳…咳……”
陳子陵輕咳了兩聲,從懷中取出了一方小鈴鐺。
“我想,這件東西你應該很感興趣。”
夜照鈴。
方溫玉眸中閃過一道精芒,自然清楚,夜照鈴的作用是什么。
“這東西,怎么會在你手里?”方溫玉追問道。
夜照鈴,是一件極為重要的寶物,不可能會遺失。
“你或許還不知道,那蠱尸侯嬴,剛才莫名的暴動了起來。居然一拳,將骨沅砸得氣息奄奄。而我卻正好路過,他為了保命,就給了我這件東西。”陳子陵一笑道。
方溫玉似信非信的看了一眼陳子陵,他說的事并非沒有可能,畢竟夜照鈴在他手里,而且剛才,他也聽到了一些異動。
“那骨沅長老呢?”
“死了,被我親手所殺。”
“不可能,骨沅長老乃是巔峰武王,戰力何等可怕,你算是什么東西,連我都能輕易捏死的螞蟻?”方溫玉顯然不信。
“都說了,是氣息奄奄。你現在不一樣能殺死黎崇么?”
陳子陵笑著開口,同時,將骨沅的尸體從空元戒之中,扔了出來。
骨沅的尸體,橫陳在面前,這一次,方溫玉是不得不相信了。
“你是想激怒我么?我告訴你,骨沅雖是我的上級,但是他的死活,我卻并不在乎。”方溫玉道。
“我知道你們邪道中人,無情無義。也沒想激怒你。只是想告訴你,現在侯嬴跑了,你要是能手握夜照鈴,就可以將侯嬴再次掌控,你覺得,這是多大的功勞?”
方溫玉畢竟是玄門出生的人,他急著想立功,好在邪殿勢力內部,站穩腳跟,成為一個有價值的人,被邪殿的勢力所看重。
這一點,陳子陵清楚。
利用好這一點,就能找到突破口。
“你很聰明,知道我最想要什么。但你也很可笑,你死了,這夜照鈴不依舊歸我所有?”方溫玉陰鷙一笑。
“那操控夜照鈴的咒術呢?你會么?”
方溫玉劍眉一皺,他哪里知道,夜照鈴有沒有咒術。
“你想騙我?”
“我騙你做什么,骨沅為了保命,把夜照鈴和咒術,都交給了我,你可以放棄這次機會,但等侯嬴跑遠之后,再沒這么一個大好時機了。咳…咳……”
陳子陵開口,氣息逐漸微弱了下去,方溫玉是一個極聰明的人,且心志堅定,想騙到他沒那么容易。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又殺了骨沅?”
“我是一個沒有原則,只講求利益的人。骨沅給了我夜照鈴,但是黎崇,卻給了我玄門執事的身份,和無數的財富。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去,所以我權衡之后,骨沅死了,黎崇活著。”
“你想要什么?”
方溫玉問道。
“咳咳……只求一條活路。”
陳子陵大口的踹息,情況顯得很糟糕,有些撐不住,左手貼在身后,就直接平躺了下去。
“那黎崇和鐘芷溪的命呢?”方溫玉試探道。
“他們的死活,關我何事?”
鐘芷溪眼珠一轉,猜到了陳子陵的想法,配合得開口道“我為了救你性命,不惜以身犯險,沒想到你竟這般薄情寡義。”
“可笑,生死面前,情義能有何用?人活著才有價值,死了就什么都沒了。”陳子陵冷峭道。
“唉……世態炎涼。”黎崇重重一嘆。
黎崇清楚,陳子陵說的都是假的,哪里有什么咒術,都是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