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靈山紫苑宮。
一個玄衣青年慌忙跑進紫苑宮內,在江夜寒面前跪拜了下來。
“師尊,大事不好了?!?
這玄衣青年,是江夜寒的大弟子,袁城。
“如此慌張,成何體統。發生什么事了?”江夜寒面色一沉,有些不滿的道。
袁城完全跪俯下來,不敢看江夜寒的臉,整個人在不停的顫抖,哆哆嗦嗦的道“江漓……她逃走了……”
“嗡——”
整個紫苑宮在這一瞬間顫抖了起來,江夜寒的眸中,帶著一分極致的怒意,殿宇之內,充斥著一股肅殺之氣。
“什么時候?”
“江漓根本沒有瘋,他都是裝的!昨晚她偷襲把我打傷,我……我也是剛醒……師尊您知道,我不是她的對手……”
塵武宗之變后,江漓就一直被關在仟云閣內,雖然她已經瘋了,但是江夜寒還是不放心,就派了袁城去看守,以防出現意外。
江漓的天資比張卿塵更強大,當初,在塵武宗之中僅次于陳子陵。袁城雖然也是武王中的高手,卻根本擋不住江漓,僅是扛了三招,就被擊暈,昏睡了許久。
“不愧是江青辭的女兒,真是好心機啊,居然連我都騙過去了?!苯购瓨O反笑。
“徒兒看守不力,請師尊責罰?!?
“起來吧。是我被江漓所騙,相信她真的以為瘋了,才會放心你去看守他,此事與你無關?!苯购當[了擺手道。
聽到這話,袁城趕忙站起了身,這么大的事情,江夜寒居然都不降罪,這讓袁城非常意外,這不像是他師尊的做派啊。
“不過……我記得不止一遍說過,紫苑宮不能擅闖吧?”
聽到這話,袁城面色驟然一變,一縷黑氣從心口彌散開來,“噗通”一聲再次跪倒在了地上。他的臉逐漸變得猙獰,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嘶嚎,雙手抱著頭顱,掐出一道道血印。
出來陳子陵之外,江夜寒的幾個弟子,都被他種下了蠱蟲,以防止背叛。
“如果還有下次的話,你就去見江明軒吧?!?
……
……
八宴城。
是武原閣下轄的五座大城之一,雖然在上武國的疆土之內,卻不屬于上武國管轄。比起景寧城來,八宴城大了十倍有余。
雄偉遼闊,城高百丈,就像是一只巨獸俯臥在鳶欞山下。
如今正值戰時,兩天后,這里還要舉行離使的選拔。所以,近段時間八宴城處于戒嚴狀態,出入,都需要經過嚴格的檢查。
鐘芷溪在武原閣內身份特殊,地位極高,進出自然沒有什么限制。
進了景寧城之后,鐘芷溪就先離開了,她要上鳶欞山,辦一些重要的事情。
月若軒。
城內最好的三家酒樓之一,由武原閣的一位高層開辦,在這里,就算是武王都不敢隨便惹事。后天就要舉行離使選拔了,這月若軒里,也是住滿了人。
陳子陵單獨開了一間僻靜的小閣,坐落于北云竹林之中,雖然貴了些,但是也更私密。
他進來的第一件事情,就點了一桌最好的元食,和十幾壇上好的元釀,擺滿了小閣的每個角落。
“二狗前輩,這都是給你點的,還滿意吧?!标愖恿甑馈?
二狗眼珠一轉,面對著滿桌的東西,卻連動都沒動,而是用一種狐疑的眼光,盯著陳子陵。
“你小子那么殷勤了,肚子里肯定憋著什么壞水,說,你想要干嘛?!?
“我是看你出來這么久了,都沒怎么吃過好東西,這才給你點了些,不要?那我叫人撤了吧。”陳子陵拿起元鏡,準備喊人。
“慢著?!?
二狗一把跳了起來,將元鏡搶下,生怕陳子陵真把東西給撤了。
“本帝這不是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