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翰在嵐武司內(nèi),還是有些名氣的,認(rèn)識他手中朱烈弓的人,不在少數(shù),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都見過古翰的朱烈弓,不過卻都沒有認(rèn)出來
朱烈弓經(jīng)過了扶駱的改造后,外表與原來相比,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變化。
而在天星坑的時候,陳子陵又給朱烈弓涂上了污云墨,將赤紅的朱烈弓弄成了黑色。
現(xiàn)在,除非是特別熟悉朱烈弓的人近看,才可能會有所察覺,一般人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陳子陵屈指一彈,二狗的鮮血,落到了朱赤箭之上。
赤紅色的朱赤箭,在這一瞬間,變得更加殷紅,迸發(fā)出一道血色的耀光,整支朱赤箭,都在不停的顫抖,發(fā)出一陣可怕的轟鳴聲。
二狗的一滴鮮血,內(nèi)中蘊含的氣血之力,比很多歸元境的紫府上人更強大,想要完全掌握這么強大的氣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子陵體內(nèi),數(shù)萬道血行脈崩騰涌動,眼眸鋒銳如劍,死死的鎖定在岐蛇的身上。
而此時,岐蛇已經(jīng)吞下了三十幾個落水的嵐武司門人,其中,還包括兩個歸元境上人。
這岐蛇擁有超高的靈智,它并沒有主動進(jìn)攻,反而是在戲耍他們,不斷的用尾巴撥弄起大浪,掀翻一塊塊甲板上的人,誰落下了水,就將誰捅死吃掉。
就像是玩弄螞蟻的人。
人可以隨意裁決螻蟻的生死,將螻蟻完全掌控在手中。
而對于岐蛇來說,他們就是螻蟻。
大部分還存活著的人,基本上都集中在三個位置。
最大的一個,以納蘭詩秋為首,在掌控了一塊巨大的船板之后,納蘭詩秋用手不斷勾勒出一個個的陣紋,將船板平穩(wěn)下來,在船板上的六十幾個人,都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這納蘭詩秋的陣道造詣,確實是相當(dāng)非凡,僅在五個呼吸之內(nèi),就憑空勾勒出一個繁瑣的陣紋。
要知道,陣道乃是極為繁瑣復(fù)雜的一道,內(nèi)中可能包含著百道、千道的知識。
嵐武司中,許多精研陣道幾十年的陣道供奉,在陣法造詣上,都不一定能比過納蘭詩秋。
而且她的年紀(jì),應(yīng)該很輕,和陳子陵也差不了幾歲。
除了納蘭詩秋這里之外,還有麒麟司剩下的三十幾個人,也聚集在一起,由凌閻帶領(lǐng)。
第三個,就是站在赤螭身上的十幾號人。
其余的人,都在分散突破,拼命的想要快一些,到達(dá)河岸。
陳子陵體內(nèi)的氣血之力,大半都注入到了朱烈弓之中,如果這一箭真的能排上用場,那他們就有很大的希望逃離。
“赤螭,助我一臂之力。”陳子陵大喝一聲,一腳跳上了赤螭的頭顱。
赤螭盡全力抬起頭顱,穩(wěn)住身形,將體內(nèi)的力量,匯入了陳子陵的身體之中。
狂暴的兇靈之力,運轉(zhuǎn)于陳子陵體內(nèi)。
他鷹隼一般的眼眸,緊緊的盯住了三頭岐蛇。
而三頭岐蛇,也注意到了陳子陵,因為,這是唯一一個,敢在這種局勢下,不逃跑,反而出手對它進(jìn)行攻擊的人。
在三頭岐蛇的眼中,滿是不屑。
一個張牙舞爪的螻蟻,不可能對一個人造成什么傷害和威脅。
而在三頭岐蛇看來,陳子陵就算是使盡渾身解數(shù),也無法對他造成半點的威脅,它所看到的,只有可笑的且毫無意義的抗?fàn)帯?
“這種時候不想辦法逃走,居然還轉(zhuǎn)身攻擊這邪物,這個人不要命了么。”
“完全就是螳臂當(dāng)車,和送死沒有什么區(qū)別。”
“閉嘴吧,別人能有直面那可怕邪物的勇氣,已經(jīng)是非常不容易了,你們有誰敢對這邪物發(fā)動攻擊么?”
“是啊,他在為我們逃離爭取時間,你們?nèi)绱俗I諷,有些太過分了吧。”
“真希望他這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