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陸厲寒會發飆,張先生沒命的揪住男人的褲腳,哭喊著哀求,卻被陸厲寒給踹開。
“你剛才不是說,碰我陸厲寒的女人,死了也值嗎?”
越是胸口燃燒著火氣,陸厲寒的笑容便越發邪惡滲人,“那好啊,我今兒就讓你做一回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
他打個響指,白澤從看戲中回過神,急忙招呼酒吧的保鏢過來。
張先生被哀嚎著拖進了后臺,沉寂了幾分鐘后,爆發出慘絕人寰的哀嚎。
那種叫聲仿佛是從地獄里面被釋放的惡鬼,讓蘇亦茗不由得圈緊陸厲寒的脖頸,不由得再次領教了他是個多么狠辣的人。
她想,要是今晚真的是自己找男人,那現在落得那個下場的會不會是自己?
陸厲寒有很多面,邪惡的,沉穩的,邪魅的...
可偏偏蘇亦茗還從來沒見過像今天,這么嗜血殘忍的一面。
“心軟了?”低啞的嗓音回蕩在耳邊,蘇亦茗覺得有些**,不適的想要扭頭,卻被陸厲寒給硬生生扳回來。
“我沒有心軟,他想要侵犯我,就算是廢他一只手也沒什么可冤的。”
陸厲寒幽深的眸光盯緊她,似乎是余怒未消,緊致的胸膛還不斷地起伏。
他忽然冷厲的翹起嘴角,把蘇亦茗更緊的樓抱在懷里,“回家!”
短短兩個字,明明是以前蘇亦茗抗拒無比的,可是現在聽到他磁性低沉的聲音,蘇亦茗竟然覺得有些鼻酸。
簡單的丟下兩個字,陸厲寒裹緊蘇亦茗身上的外套,不允許其他男人有一絲能窺探到她肌膚的機會,大步流星的邁出去。
曾經最是放蕩不羈的陸少,此刻竟然變成護妻狂魔,簡直震懾一片。
白澤不敢置信的瞇起眼睛,“難怪到這兒來玩,連其他妞兒都不碰了。”
這哪是沒有興致,分明就是被這個蘇亦茗栓得太緊了嘛!
酒吧里面的鬧劇慢慢散場,盡管人聲消散,但是卻依舊揮之不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其中躲在二樓角落里的黑衣男人默默地掏出手機,打通跨洋電話。
“什么事?”對面的嗓音平淡卻又孤冷。
“剛才蘇小姐差點被酒吧里面的人給強曝了,幸好陸少趕緊冒出來救了她。”男人言簡意賅的道,又隱隱的擔心,“陸少...似乎對蘇小姐越來越真心了?!?
真心?
遠在大洋彼岸,陸擎之穿著浴袍望向落地窗外,月光映襯,將他尊貴的面容添了幾抹冷然。
他譏諷的笑,是啊,陸厲寒跟蘇亦茗,確實是真心。
否則當年又怎么會在訂婚的前夕,兩個人滾到了床上去?!
胸口難忍的火氣翻騰,陸擎之抑制得闔上眼睛,“繼續盯著?!?
他倒是想要看看,離開了自己,蘇亦茗過得會有多光鮮!
極力克制著暴虐的情緒,陸擎之端起桌面上的冰威士忌,狠狠地灌進唇中。
該死...
烈酒刺激得雙眼發紅,陸擎之死死的咬住牙,卻依舊沒能成功的把蘇亦茗從自己的腦海里面抹去!
整整三年了!
一千多個日夜,陸擎之快要被折磨得發狂!
他還很清楚地記得,當年自己過生日的時候,蘇亦茗端著個丑丑的蛋糕從廚房里冒出頭,額頭和臉蛋全部都沾著面粉,笑容嬌憨。
那個蛋糕是陸擎之見過的最沒有食欲的。
上面的奶油像是斑駁的墻灰,不均勻,露出的蛋糕坯還有些烤焦了。
“好丑?!?
“這個蛋糕雖然丑,但是我自己做的,禮輕情意重嘛。”少女聞言有些憤懣,清澈的眼瞳里倒映著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