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目光落在了墓碑前面的小石桌上面——已經蓋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灰塵,經過雨水的侵蝕看起來格外寒酸。
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這里了。
“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蘇亦茗強撐著說道,眼眶再次發熱,緩緩屈膝跪了下去,石子硌的她膝蓋生疼。
可是她就像毫無感覺一樣,彎腰磕了一個頭:“是母親的生日,十幾年來,她一次也不曾記得過。”
蘇亦茗沒有直起身子,兩個陌生的字在喉嚨之中翻滾了很久,最后還是隨著風吐了出來,“媽媽,是我不孝,這么久才來看你們。”
“姐姐。”宋聆芷看著她笑了笑,“我總算是信守承諾,帶著小茗過來看你了,你不要怪我遲了這么久。”
這是蘇亦茗時隔多年第一次叫出那個陌生的稱呼,她跪了許久,什么話也沒有說,就只是看著眼前的冰涼刺骨的墓碑發呆,記憶之中,她是有一個幸福的家的。
直到被宋聆芷拉到車里的時候,她飄蕩不安的靈魂才稍稍安寧了些許。
蘇亦茗定了定神,強迫自己壓下那股酸澀的情緒,“姨媽,你剛才說遲到了很久,那你為什么不早點來找我?”
“我不是不來找你。”宋聆芷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發,“我是找不到你。”
她看著窗外不斷飄落的雨,目光黯淡,“從前蘇家家大業大,堪比現在的陸家,但是自從你父母親走了之后,那些人就仿佛是餓急了的狼,都想要分家產一杯羹。”
“那時候你是家產的繼承人,可是因為你太小了,就被強制性的送到了陸家但是本該屬于你的也被生生奪走,以至于整個產業都被分散,最后再沒人記得,曾經也有一個名門大家存在過。”
蘇亦茗秀眉緊皺,她無法想象當時的場面,只覺得父輩打拼的心血毀于一旦格外心痛,“那現在呢?蘇家……怎么樣了?”
“當時的你父親有先見之明,早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找了律師,將所有的財產都劃在了你的名下。”宋聆芷頓了頓,繼續開口:“現在只要你想收回,那些人當年不該拿的一切,都要吐出來!”
她說完,自嘲的笑了笑。
首席追緝令:陸少,請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