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悅悅絲毫沒有察覺蔣夫人的不滿,不過母女關(guān)系此刻冷到了極點,蔣悅悅也不在意蔣夫人作何感想了。
金姨娘邁著步子款款而來,寧香抬眼觀瞧,發(fā)現(xiàn)她的鬢角竟然有幾根白發(fā),想必沒能生個一子半女,一直是她的心病。
金姨娘一言不發(fā),沉默的退到蔣夫人身后站著,就像是這房間里的擺設(shè)一般。
倒是白姨娘往她身邊湊了湊,似乎是覺得這情形太詭異,想找個人靠著。
映月不多時也到了屋子里,這還是回了京城之后,頭回見到這群女人聚在一起。
不過寧香萬萬沒想到的是,辛語瀾竟然也出現(xiàn)在了廳內(nèi)。
辛語瀾看上去面容憔悴的很,不過她一進門,蔣知州的眼神就飄了過去,明顯是很在意這個女人的。
寧香瞪大了眼睛看著出現(xiàn)在這兒的恩師,一時間也不能攀談,只能目光隨著她走。
辛語瀾也瞧見了寧香,只是面上帶著一抹羞愧,也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許是辛語瀾變化太大,蔣悅悅當(dāng)年又對女夫子門不怎么上心,竟是沒認(rèn)出來她,好奇的問站在她旁邊的映月道“這是誰?以前不曾見過?!?
映月被問的一愣,她是青樓出身,琴曲舞技也都是擅長的,自辛語瀾被蔣知州收了房,也與她多有交流,自是知曉蔣悅悅一身舞藝都是辛語瀾教的,此刻蔣悅悅竟然這樣問。
“辛姨娘是小姐還在京城未歸時,老爺抬回來的,時日太長了,也難怪小姐不認(rèn)識?!?
許是與辛語瀾平日里親近,映月說話的時候語氣就有些抱怨,似乎在責(zé)怪蔣悅悅不念舊情。
蔣悅悅自然也聽出來映月語氣里的不對勁,以為她是在嘲笑自己,不由得瞪了映月一眼,倒嚇得她低下頭不再言語了。
辛語瀾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不甚在意,反而看著寧香的眼神熱切了些。
寧香不經(jīng)意間與辛語瀾對視,發(fā)現(xiàn)辛語瀾用口型對她道“今夜一聚。”隨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人都齊全了,唯獨不見春英,蔣知州也剛反應(yīng)過來,平日里春英管著賬房,該是她在這兒呆著的,此刻卻不見了蹤影,便有了些想法。
侍衛(wèi)身死荷塘,春英與賬房里的銀兩不見蹤影,那個記著細(xì)則的賬本也不翼而飛,難免就要人懷疑到春英頭上去。
“夫君,就是春英找不見了?!笔Y夫人在旁邊提醒著,絲毫沒覺得春英作為自己的陪嫁,會對自己造成什么影響。
蔣知州也確實沒將這二人聯(lián)系到一起去,畢竟他還曾使了小心思,把蔣夫人送去王府,為的就是與春英廝混。
春英也總在蔣知州耳朵邊上說些蔣夫人的刻薄,意在穩(wěn)固掌家的權(quán)利,蔣知州見慣了妾室的小心思,也都沒往心里去。
現(xiàn)在看來,春英早就計劃好了要把銀兩轉(zhuǎn)移。
她一個女子,怎么能干脆利落的殺了兩個侍衛(wèi),并且短短時間里逃出府去的?
蔣知州越想越害怕,畢竟他暗地里為王府做事,若是新皇察覺了,那可就
“夫人,春英是你的陪嫁,你可知道她與誰來往密切嗎?”蔣知州看向蔣夫人,雖然問這問題,但絲毫沒有懷疑蔣夫人的樣子。
蔣夫人沉吟了一會兒,皺著眉搖了搖頭“我也不甚知曉,自我身子變差以來,一直都自己小心調(diào)養(yǎng),與她也沒什么來往了。”
蔣知州有些氣餒,不知道該從何查起,竟然在這時急的肝火燒了起來,一個想不開,整個人就癱在了椅子上。
“老爺!”
“大人!”
蔣知州的頭一歪,底下的人都驚得叫出了聲音。
蔣夫人似乎也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便定下心來,吩咐外院的小廝去請郎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