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蔣夫人的話,蔣悅悅蒼白的臉色才微微恢復了些,離開時卻依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蔣夫人微微瞇著眼睛,見蔣悅悅與沛嬤嬤走了個對面卻恍若不知,沛嬤嬤還奇怪的回頭瞧了一眼。
“大小姐怎么這副神色?”與蔣夫人不同,沛嬤嬤還是很心疼這個小主子的,只是蔣夫人吩咐她不要過多地去幫助蔣悅悅做事,沛嬤嬤才一直沒到蔣悅悅身邊去。
“你還顧得上她?拿給蕭王的銀兩還有一個很大的缺口,不知怎么填補,你這心思就已經飛出去了?”
蔣夫人不滿的語氣把沛嬤嬤嚇得一愣,她與蔣夫人多年主仆,就算不說親如母女,好歹也是幾十年的交情,蔣夫人已經許久不曾對她這樣說話了。
“夫人放心吧,您陪嫁的莊子店鋪什么的,都打點妥當了,賬面也干凈,等大小姐出嫁的時候當做嫁妝神不知鬼不覺的帶過去便是。”
沛嬤嬤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來,上面勾勾畫畫,像鬼畫符似的,也就只有她自己看的懂了。
兩個人在屋里接著說這事情,卻沒發現房頂瓦礫輕輕響動,只覺得是屋頂飛走了一只鳥兒,卻沒想到這消息已經被隔墻的耳朵聽去了。
是夜,歐陽少謙正在山洞中運功調息,不多時外頭一陣輕柔的風聲響起,他莫名的想要抬頭觀望。
果然一人披星戴月,踏著林中樹木而來。
“你今日是怎么了?”寧香一落到歐陽少謙面前,就焦急的問,“可是舊傷復發,疼的實在受不了了?”
“我”
歐陽少謙想要解釋,卻發現寧香壓根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而是直接動手要掀開他的衣服。
“咳!”阿厭本來倚在石壁上閉目養神,寧香來時才微微睜開了眼,此刻見二人這般動作,嚇得被自己的唾沫嗆了一下。
寧香這才羞愧的紅了臉,怪道自己方才實在太過著急,哪里有上手就去扒人家男子衣服的道理?
“看你應該沒事,我先走了。”寧香作勢轉身就要點地飛躍而起。
歐陽少謙其實也害羞得緊,都不敢抬頭去看寧香,可在她轉身的一剎那,不知是哪根弦搭錯了,他伸手就去抓,結果正好抓住了寧香的腳踝,將人拽了下來。
寬厚的手掌抓著姑娘纖細的骨骼,歐陽少謙一時有些愣怔,卻見寧香因為猛然間被向后拽而要向前趴下去摔到的樣子。
“小心!”
歐陽少謙急急的呼出聲來,瞬間起身撲了過去,二人一個倒轉,歐陽少謙就變成了寧香的肉墊。
“啊呀!”
寧香還以為自己準是要摔疼了,下意識的緊閉雙眼雙手向前想要撐地,誰承想卻被歐陽少謙抱住,一個翻身,寧香就躺在了歐陽少謙的懷里。
意料中的摔傷并沒有到來,不過寧香依然硌的生疼,歐陽少謙常年習武,健碩的身軀比這地面也軟不到哪去。
“你沒事吧?”
歐陽少謙完全沒發現自己方才給人當肉墊,已經牽動了傷口。反而立刻扶起懷中的寧香詢問狀況。
阿厭也只一個眨眼便來到兩人跟前,比起寧香,他更在意歐陽少謙的傷勢。
“主子,你流血了!”
“快快,我這有藥,快給他敷上!”沉醉在歐陽少謙那溫柔的目光中,寧香的反應了都慢了半拍。
歐陽少謙也回了神,只覺得刀口又隱隱的刺痛,渾身頓時卸了力氣,輕輕喘著氣坐到地上。
“主子,你這,再好不了,可就沒法再”
“閉嘴!”歐陽少謙嘖聲道,“滾一邊去。”
“好嘞。”阿厭自知討了個沒趣,也不敢惹他,便麻利的退了出去,“嘖嘖,不就是想跟寧香姑娘獨處么,誰不知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