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蕭把水蘇迎進屋,給她倒了杯水,“來喝口水,坐下說!”
水蘇接過水杯,猛的灌了幾口后,才娓娓道來。
“小姐,早上水蘇把您的衣裳洗了晾在浣衣房的晾衣桿上,見現(xiàn)在已經(jīng)晌午了,心想著衣裳應(yīng)該已經(jīng)干了,便去浣衣房收衣裳,可等到水蘇到浣衣房一看,小姐的衣裳就不見了。”
水蘇一口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一遍。
沈若蕭聽完后,瞇著雙眼,狐疑的摸了摸下巴。
“這件事有貓膩兒,水蘇走,陪我再去瞧瞧。”
“好!”
水蘇立刻前面帶路,領(lǐng)著沈若蕭來到了浣衣房晾衣的園子。
她指著園子最前面的一根竹竿,“小姐,您的衣裳水蘇就晾在那!”
沈若蕭順著水蘇手指的方向?qū)ち诉^去,園子最前面的一桿上面的確空無一物,地上卻有兩組的腳印。
她轉(zhuǎn)眸看向跟過來的水蘇,問道:“水蘇,這其中一組腳印是你的?”
水蘇這才看向地面,她連連點頭,“是的,小姐竹竿近前的腳印不是水蘇的,這后面的一圈才是水蘇尋衣服的時候踩下的。”
聞言,沈若蕭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著腳印。
“這偷衣賊的腳挺小的嘛,就跟三寸金蓮似的!”90看
水蘇有些不解,她跟上前去,蹲在沈若蕭身側(cè)。
“小姐,可這府中小腳之人甚多,這可如何分辨衣裳是被誰偷了呢?”
沈若蕭勾起嘴唇,冷笑道:“可這鞋底繡梅花的可是甚少啊!”
水蘇立刻會意,她低下頭仔細的審視了鞋印。
“小姐,還真是的,這花樣不是前不久胡侍妾新做的款式嗎?”
“這胡侍妾看來是苦頭沒吃夠!”
沈若蕭拍了拍,撐著膝蓋起身,拍了拍水蘇的肩膀。
看來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毛賊了,偷東西竟敢偷到她頭上了!
府外剛走不遠的馬車上,胡侍妾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噴嚏。
軒轅昊故作緊張的擁著她關(guān)切道:“愛妾,小心著涼啊!”
說著她拉起馬車里的一張薄毯,搭在胡侍妾的肩上。
胡侍妾依偎在軒轅昊的懷中,一臉?gòu)尚摺?
“妾身謝過王爺厚愛!”胡侍妾佯裝虛弱的攀在軒轅昊胸口,“王爺,妾身胸口悶,你幫妾身揉揉嘛!”
說著她握住軒轅昊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探去。
軒轅昊的手卻不著痕跡的避開,轉(zhuǎn)而把馬車里的窗簾撩起。
“愛妾胸悶,這樣會不會好點?”
大量的冷空氣襲進馬車,胡侍妾冷不防又打了幾個噴嚏。
軒轅昊擁著胡侍妾,余光卻瞥向拐角的一抹黑影。
這些人還真是無孔不入呀!
軒轅昊冷笑,故意擁著胡侍妾的手緊了緊,然后曖昧的埋首進她的秀發(fā)間深嗅著。
“愛妾,好香啊!”
聲音不大,但字字清晰,嘴角故意朝外,好讓黑影看個清楚明白。
遠處的黑影們見狀,個個面露嘲色,相互交換了眼神。
“這昊王他就是一個紈绔王爺,真是不知道主子為什么這么緊張他!”
“就是嘛!看著這不學(xué)無術(shù)的王爺天天風(fēng)流快活的,兄弟們都快嫉妒死了!”
“唉……誰叫人家是王爺呢,天生好命!”
幾個黑影一番嘲笑后,漸漸散去,隱匿了蹤跡。
街頭的另一邊,一頂朱紅的轎子也緩緩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轎子里的軒轅齊正閉目養(yǎng)神,食指卻不停的打磨著拇指上的玉扳指。
“怎么樣?可打聽清楚了?”
轎子側(cè)面,一直步行跟隨左右的一名侍衛(wèi),手握在腰間的佩刀上,恭敬的頷首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