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蕭連忙接過,小心翼翼的展開。
一副壯闊的墨色山水圖,遠看成山,近成山的即視感。
一張竹筏,一盞明燈,漁翁身披蓑衣撐著竹篙,幾只沙鷗左右相伴。
旁邊提字,遒勁有力,恢弘大氣,全然看不出竟是一位少年公子所作。
沈若蕭驚訝,目不轉睛的凝視著畫卷,心中微微有些震撼。
水蘇好奇,湊了上去,才瞥見畫卷一角,她便尖聲高呼起來。
“哇,這顧公子的字畫可真不錯呀!”
聞言,沈若蕭回過神來,打趣的把畫卷貼近了水蘇。
“水蘇,你還懂字畫?你且說道說道,這字畫哪里不錯了?”
水蘇小臉微微泛紅,她接過畫卷,尷尬的撓了撓頭。
“小姐,其實水蘇不會懂字畫,就是覺得好看罷了。”
見她窘迫的樣子,沈若蕭揚聲大笑,伸手刮了刮水蘇的鼻梁。
“不懂裝懂,不過你說得不錯,這確實是一副上品佳作。”
沈若蕭小心謹慎的將畫作重新卷起收好,嘴角的笑容經久不散。
“沒想到顧公子年紀輕輕,字畫上竟有此等造詣。”
顧修元耳根微微泛紅,他含笑的擺擺手,“姑娘謬贊了,不過拙劣之作罷了。”
聞言,沈若蕭眸心一亮,試探性的問道:“顧公子可愿去我們沈記食鋪住幾日?”
聞言,顧修元驚愕不已,他有些費解的看向沈若蕭。
“小姐這是何意?無緣無故在下怎能受姑娘如此恩惠!”
沈若蕭淺笑,盯著顧修元的腿看了半晌,眸中略微顯出一抹擔憂。
“顧公子,我那藥治你這腿傷,雖說有效,但是效果甚慢,不如你跟我們一同回去,我幫你把腿治好,你同玉冰玉潔難得相見,就趁此機會好好聚聚吧!”
顧修元面露難色,他雙手緊攥著褲腿,眉頭微微皺起。
“這……小姐知道,在下已經身無分文了。”
他雙手按住膝蓋,額間有細密的汗珠滲出,面色有些蒼白。
不好,顧修元的傷口崩裂了!
沈若蕭朝著顧修元腿上的傷口看去,只見傷口處的白衫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血染開來。
沈若蕭面色驟變,她揚手招來厚德厚才,上前架住顧修元。
“快,把顧公子扶回沈記食鋪,他的傷要馬上處理了。”
“是,小姐!”
厚德厚才二話不說,直接抬起顧修元,一路朝著店鋪飛奔而去。
到了店鋪,顧修元依然暈厥,沈若蕭微微有些詫異。
這少年看起來還略顯稚嫩,沒想到他的忍耐力卻是驚人!
她看著顧修元血染的衣褲,不禁咋舌,“把他平躺放下,我現在需要幫他把腿上的腐肉刮下來才行。”
玉冰玉潔驚恐不已,二人相互依偎著,看著眼前觸目驚心的鮮紅色。
“姐姐,顧公子流了這么多血,會不會死了?”
玉潔緊張的握緊玉冰的手,惶恐不安,雙眼有些濕潤。
玉冰手指處微微有些發涼,她肩膀處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不會的,有小姐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沈若蕭尋來剪刀,沿著顧修元的褲腳,一路劃開。
露出傷口,皮肉外翻,殷紅的血肉微微泛白,中間還夾雜著黃色的膿涕。
沈若溪微微瞇著眼角,她快速從靴子中取出一把匕首,修長的手指一轉,匕首緊緊握在手中。
“水蘇,取點白酒來!”
水蘇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她抖了一個激靈后,連忙四處尋找。
還是玉冰來的鎮靜些,她拂下玉潔的手,一溜煙鉆進后堂,取了一小壇子女兒紅出來。
“小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