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關了才一小會,沈若蕭便揉了揉鼻尖,她不禁蹙了蹙眉。
確實有一股濃郁的熏香味,而且這味道還有些怪怪的。
沈若蕭尋著香味,眼睛四處查看著,最終目光鎖定了床頭柜上一鼎小小的香爐上。
“夫人,您的房間是長年都點這種熏香嗎?”
婦人有些懵的點點頭,隨即伸手在空中輕扇兩下,接著深呼一口氣。
“姑娘,你不覺得這個味道極好聞的嗎?”
聞言,沈若蕭得眉頭越鎖越深,她連忙松開婦人得手腕,起身推開了窗戶。
“夫人,這熏香不能久聞,還是開窗透透氣吧!”
見狀,婦人一臉錯愕,她不自覺的緊了緊衣領,“姑娘此話是何意?難道這香有什么問題嗎?”
沈若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道:“請問這香是從哪里來的?”
夫人一愣,隨即指了指伺候在身側的丫鬟玉蘿。
“就是玉蘿這丫頭從京城的一家香舍里買回來的,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呢!”
她可是十分愛用這熏香,總能讓人心情平靜下來。
婦人有些陶醉的深呼吸著,“用了這熏香,我這些日子連睡覺都睡得很香很沉呢!”
越聽婦人夸贊,沈若蕭心頭越發凝重。她的眉頭緊緊皺起。398
“夫人切莫多聞,你可知這熏香里有些什么東西嗎?”
“能有什么東西?還不就是一些普通的香料嗎?”婦人對沈若蕭的緊張毫不在意,只是微微斜目打量了一下沈若蕭。
看著姑娘打扮的樸素,估計從未用過此等昂貴香料,也難怪了。
沈若蕭有些無語,她眸光微染慍色,小臉扳起十分嚴肅。
“這熏香里摻了冰片,麝香還有紅花這幾味藥,夫人可知曉?”
聞言,婦人大驚,有些不可置信得捂住了嘴巴。
“麝香和紅花不是滑胎用的藥嗎?”
誰人如此歹毒,可是她也沒有懷孕,別人如何加害她呢!
沈若蕭瞇了瞇眼睛,嘴角扯出一抹疑色,“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這些滑胎用的藥長期接觸時會導致女子不孕的。”
聞言,婦人驚愕萬分,隨即大發雷霆,怒氣沖沖的揪住玉蘿的頭發。
“你這個賤婢,居然敢害我,這么多年了,沒想到背叛我的竟然是你?”
說著,婦人扯著玉蘿的頭發用力的一推,直接把玉蘿甩出去老遠。
玉蘿驚慌失措,眼眶立刻紅了起來,豆大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
“夫人,玉蘿冤枉啊!這件事玉蘿也不知情的,這熏香怎么可能有這些東西,奴婢真的不知啊!”
婦人雙目赤紅,早已經聽不進去了,她嫌惡的別過臉去。
“來人啊,把玉蘿這個賤婢拉下去亂棍打死。”
語氣冰冷且生硬,婦人毫不留情,眸光滿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玉蘿聞言,嚇得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夫人冤枉啊!玉蘿是您的陪嫁,跟在您身邊這么多年了,怎么會害你呢!”
玉蘿撕心裂肺的哭喊著,聽得沈若蕭心頭為之一振。
這個名叫玉蘿的姑娘看樣子不像壞人呀!
玉蘿她完全沒有動機,看了此事另有隱情吶!
沈若蕭凝了凝眉,伸手直接按住即將被帶走的玉蘿。
“夫人,且慢,這件事還需再查一查,莫要冤枉了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了一個壞人。”
聞言,婦人眉頭微挑,眸底也有些不舍的瞥了瞥玉蘿。
“我也不想相信此事是玉蘿所為,可是事實擺在眼前,讓我不得不信呀!”
說著,婦人眸光暗淡,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沈若蕭卻不以為然,她直接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