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阿布什朝著軒轅昊舉杯示意,隨后伸手環(huán)住身邊纖細的美人,左擁右抱好不快意。
“昊王殿下,阿布什敬你。”
這昊王殿下果然如傳聞中一般紈绔不堪,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大的威脅。
思及此,阿布什便放開了來,與軒轅昊推杯換盞,暢意開懷,美酒不斷,歌舞不歇。
直到最后,阿布什醉得不醒人事,軒轅昊才撐起額頭,猛的甩了甩脖子。
這廝酒量不淺啊!竟然幾乎快喝完了他昊王府酒窖里的酒!
軒轅昊瞇著眼睛,眸光交織復(fù)雜,隨后抬眸看了看屋外的星空,任涼風(fēng)輕撫著他的面頰。
他朦朧的雙眼投向如墨般的夜空,一抹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映入了他的腦海。
沈若蕭——
“昊王殿下……”
忽然,耳邊響起一抹陰柔尖細的聲音,軒轅昊瞇著眼角轉(zhuǎn)眸看去。
“公公?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
“昊王殿下,皇上有請!”
聞言,軒轅昊立刻清晰,朦朧的雙眼清明了不少,腦子里那一抹倩影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好,本王立即隨你入宮面圣?!?
來到皇宮之中,軒轅昊醉意已經(jīng)消退的沒了蹤影,他步履輕快的朝著御書房而去。
才剛一進殿,一本奏章便迎面砸來,軒轅昊不躲不閃,硬生生挨了下來。
“你這個逆子,竟然在朝堂之上公然討好孺國使臣,令朕難看,令整個大楚皇室蒙羞。”
軒轅昊不緊不慢的彎腰撿起跌落在地的奏章,打開一看,全是彈劾他的話語。
“父皇息怒,兒臣有話要說!”
皇帝怒火難平的坐在龍椅上,一臉的恒鐵不成鋼的模樣,他撫摸著胸口,喘著粗氣。
“你還有話說了?好好好,你倒是說說看,今日這般荒唐是何用意!”
說著,皇帝大掌拍在御桌之上,怒目而視,額間的青筋不停的跳動著。
軒轅昊慢斯條理的行了一個君臣禮,上前將奏章還到御桌之上,后退幾步。
“父皇,此次孺國來勢洶洶,出使我朝十分突然,且朝拜之時傲慢無禮,肆意污蔑,此舉意在挑起兩國之間的矛盾,不容小覷?!?
“如此說來,似乎有些道理,”皇帝摩擦著下顎,一臉凝重的靠在龍椅上。
軒轅昊一臉冷峻,幽暗的眸底晦暗不明,神色不復(fù)往日的悠閑。
“兒臣斗膽猜測,孺國此舉定是有勢力傍身,不然就憑他一個邊境小國竟敢如此猖狂?”
聞言,皇帝不禁皺著眉頭,意味深長的打量起軒轅昊來。
昊兒整日花天酒地竟然會有這番思慮,倒令他有些詫異。
片刻后,皇帝不解的詢問道:“既然昊兒你知道此事不簡單,為何對待那孺國使臣如此殷切?”“父皇,兒臣此舉意在讓那孺國使臣放松警惕,伺機從中打探消息?!?
見軒轅昊一本正經(jīng),皇帝將信將疑的打量著他,隨后朝著御前當值的侍衛(wèi)勾了勾手。
“昊王所說你也聽見了,趕緊去查查看這宵小孺國究竟在搞什么鬼。”
侍衛(wèi)領(lǐng)命,即刻下去了,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侍衛(wèi)才滿身傷痕的匆忙回到御書房中。
“啟稟皇上,屬下去了各個聯(lián)絡(luò)的站點,得到最新消息。”
說著,侍衛(wèi)將一個纖細的竹筒高舉過頭頂,由內(nèi)侍太監(jiān)轉(zhuǎn)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急切的打開竹筒,從里面傾倒出一張白色小紙條,紙條上染了些許殷紅的血跡。
他連忙將紙條打開,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皇帝皺著眉頭看完,神色越發(fā)凝重起來。
“豈有此理,竟敢攛掇鬧事,真當朕的大楚沒人了?”
皇帝憤怒起身,一掌拍在御桌之上,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