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依對于徐澤佚的崩潰無動于衷,甚至還很是嫌棄地撇了撇嘴,“瞧你那點兒出息,說好的男人承受力比較強的呢?以前女人出門遇到騷擾是多么普遍的一件事啊,走街上被人摸了屁股就跑的、車上故意貼著你不動的、隨便對陌生人以侮辱性的詞匯稱呼,或是自以為幽默的說出帶顏色的、貶低人笑話的……太多了,我都列舉不完。不信你問問上一輩人,看看她們身邊的每一個姐妹、女兒、媽媽是不是都有遇到過這種事?”
徐澤佚愣了愣,隨后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其實這種事情,我也是隱隱約約有聽說過啦……”
這個世界并不存在感同身受這一說,就好比男人永遠無法理解生孩子有多疼,女人永遠無法想象割了包皮又受到刺激以后會有多么酸爽那樣……徐澤佚也是直到現在,才終于體會到被騷擾時的那種恐慌、惡心、憤怒、無力等多種情緒混雜在一起的心情。
從前他只是對這種不道德的行為表示譴責,經此一劫之后,徐澤佚恨不得閹掉全天下的人渣!
“你回去洗澡吧,這里交給我們處理就好。”
趙雨萌擺了擺手,讓徐澤佚趕緊離開,不要礙事。然后,她上前兩步,居高臨下俯視著被踹倒在地、正哀哀叫喚著的某人渣,聲音冷冷地問道“現在清醒了嗎?”
“……清醒了。”元阿峰生怕再挨揍,抽著氣忍著痛乖巧作答,半點兒不敢惹這位祖宗不高興。
果然行動是比語言更加有力的表態,能動手時就千萬不要瞎嗶嗶。
“你為什么……”趙雨萌皺著眉,斟酌著用詞,“這里是你家,你又是剛結婚的人,雖然你是有點蠢,但是也不至于蠢成這樣吧?而且你前后的變化也太快、太反常了,先前和我見面時還好好的,現在才過了多久,怎么突然就獸性大發到了理智全失的地步呢……總不能是因為我長得太丑而他美瘋了的緣故吧?”
“你怎么會想出這么奇怪的理由來?”張依依抽了抽嘴角,忍不住插了句嘴,“你想想,假如你三生有幸見到你那暗戀十年帥炸天的本命,你有沒有可能會喪失人性當眾把他給就地正法了?”
應該……不會吧。
趙雨萌似懂非懂“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人?”
張依依欣慰地點了點頭。
“我沒有、我不是,求你們先聽我解釋啊!”
元阿峰聽著她們旁若無人的議論,心中暗暗叫苦。“其實我也不想發生這種事的,我今天心情很郁悶,隨便吃了點東西以后,我就打算回房好好睡上一覺……”
“結果你睡著睡著就來了興致?”趙雨萌奇道。
“不,你應該問,那個‘睡’字到底是形容詞還是動詞。”張依依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
要不是因為元阿峰已經給揍趴在地上了,這會兒他就直接跪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本來我真的只想睡一睡,誰知道一進房間,就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那股子味道也是邪了門了,我就感覺血‘轟’的一下從小腹直沖腦門兒,接下來發生的事,都不再受我自己的控制了……好在你們及時制止了我,才沒有釀成大禍,求你們千萬不要告訴我的妻子,球球了!”
“噗……”
張依依一個沒忍住,笑了場。
通常她這種喜形于色的表情,都是在壞事得逞以后才會出現的。趙雨萌跟她相處得久了,這會子就覺察出了不對勁,以一種懷疑的語氣問道“你做了什么?”
張依依沖她眨了眨眼睛,輕快地說道“你身邊那個礙眼的小東西提醒我說,最近有人不安分了,叫我提防著點兒。我一想,不吃飽飯哪有體力去應付臭流氓嘛,所以我就到廚房去轉了一圈兒,結果好巧不巧的,見到案板上放著一份不知名的食材。我一看,嗬,里面有一道居然是鹿鞭,還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