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在昆侖讀書六十年,終于遇到了讓他開懷大笑數次的明陽,明陽作為堂堂魔界二公子,修行上能湊合就湊合,絕不為難自己。白衣男子覺得明陽很通透,因為活著比什么都強,是他上了萬年歲數才懂得的道理。
與一切順其自然的明陽不同,陸離,有著少年都有的沖勁,也有著少年少有的迷茫。
為了有能力保護自己,陸離對修習法術十分認真,在古戰場得了天大的機緣后,陸離完全不休息,又獨自進入古戰場,想煉化幾縷古老劍意,穩固自己的法力,防止他日離開昆侖靈氣外泄。
古戰場外,明陽不放心地守著拜劍臺,雖然完全沒有進入古戰場的意思,明陽卻寸步不離。
白衣男子擠著明陽坐,調侃他愛上了自己的師妹。
“你說我愛上小妖女了?那怎么可能?”明陽咋咋呼呼,覺得聽到了一件新鮮事。
白衣男子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而是露出神秘的笑容。
明陽更加激烈地否認,“我和小妖女是師兄妹,她是我妹,我怎么可能愛上她了呢!再說了,這小丫頭片子,鐵石心腸,鐵齒銅牙,說不定哪天就把我給吃了,我愛她,那不是羊入虎口嘛。”
明陽說著,竟一伸手打掉了白衣男子手中的書,“我說你一天到晚看的什么破書?看人看事,一點準頭都沒有。”
白衣男子并不惱怒,而是伸手緩緩撿起書,又笑容玩味地看著明陽。
明陽覺得白衣男子一副欠打的表情,心里更加慌張。
“我和小妖女的確認識很多年了,可這天下,認識我的人多了,我還能都愛呀?那我愛得過來嗎?”
“我又沒說你愛天下人。”
明陽嘴角上揚,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大聲說道:“天下人我都不愛,就更不可能愛小妖女了!”
“為什么?難道作為妖族,就連被人愛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那怎么可能?”
白衣男子嘴角上揚,聽著明陽更加慌張地解釋:“我是魔的公子,日后要幫我大哥打理魔界。她是妖族的長老,日后勢必要回到妖族中去的。我們呀,不可能,不可能。”
“哦……”白衣男子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說道:“看來你還是想過要和她在一起嘛,要不然你想你們之間的阻礙干嘛。”
“我,我……”明陽結巴了兩下,大聲否認道:“誰想了?!是你胡說八道,胡思亂想,我才擺事實講道理,告訴你我們不可能。”
“承認愛她有這么難嗎?”
“關鍵是我不愛她呀。”
白衣男子仰著頭,低著眼皮,從上向下看明陽,“你該不會是怕夫綱不振吧?”
“誰夫綱不振了?!”明陽一把推開白衣男子,“你坐的離我遠點,熱
死了!”
“熱?”白衣男子看明陽臉頰通紅,笑著調侃,“心熱了吧。”
明陽用手做扇子使勁扇了兩下,對白衣男子翻了個白眼。
不管明陽承不承認,白衣男子的心中都已經有了答案。“我覺得陸離還是不錯的,你娶了她,不會后悔的。”
“你怎么越說越離譜,還娶她……你怎么不去娶她?”
白衣男子想了想,一只手摸著下巴說道:“其實我娶她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咱們論起輩分來都是她的師兄,既然是師兄娶師妹,你娶我娶還不都一眼嘛。”
“一樣個屁!”明陽剛想揍白衣男子一頓,轉念想到這可能是白衣男子在套路自己,趕緊息了火氣,揶揄道:“你以為你當師兄就能娶人家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人家陸離好歹也是當當妖界長老,會嫁給你?”
白衣男子摸著自己的下巴,“我怎么了?我長得如此英俊。你可知這些年,多少女仙對我念念不忘,醉生夢死。”
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