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主帥大人,對于分兵七路故布疑陣的霧隱,我們可以先全軍突進,到七路里最中間的一路去,把那一路吞掉,運氣好碰上霧隱精銳那更好,碰不上也不虧。
然后,南北各自分兵,只分兩路,如此,以我們一路千五之精銳,還真的不會怕了藏著的霧隱主力。”鹿鳴邊說便打量著瓜平的反應。
“這個法子我也曾想過的,但是鹿鳴,我們木葉的忍者不僅僅是木葉的忍者,還是火之國的忍者,所以我們維系著火之國億萬生民的安危。兩路分兵的法子確實很不錯,穩(wěn)妥的同時相對也勉強地兼顧了效率,但晚一天就會有數(shù)不清的平民被劫掠甚至殘殺,所以我打消了這個想法。”他有點失望。
“當然,你既然特地找我說這些,應該還是有什么細節(jié)沒說的吧?不妨直說,畢竟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也可能是我思慮不周。”瓜平想想,還是改了口,繼續(xù)堆出一張笑臉來。
“嗯,其實主帥大人大可不必擔心。第一,六路尋常民夫組成的疑兵就算野戰(zhàn)兇猛,他們攻不破堅城的,而這六路中被作為棄子的少數(shù)霧隱忍者也改變不了大局,他們的作用就只是障眼法。
而我們猜測中全員精銳的一路,他們?yōu)榱搜陲椛矸葑匀徊粫憩F(xiàn)得太突出,甚至因為攻城時易被攢射,他們?yōu)榱藴p少不必要的傷亡1,那一路可能會故意放水。而放水就會顯得他們不如其他幾路,反而容易引起懷疑,所以其他六路也會配合,故意疲軟。
正是因此,我們現(xiàn)在收到的各郡情報都是哪個哪個郡被圍了,太守們縣令們措辭驚惶好似即將要被屠城了一般,但已經(jīng)三四天過去,卻沒有一座城出事。
因為霧隱只是在虛張聲勢!元師老兒算準了各郡太守膽小如鼠、為了盡早得到支援會故意報憂不報喜,而我們受制于大名的軍費補貼,必然想盡快為大名的親族們解圍,如此,就會徹底中了元師的套,徹底陷入被動。”
瓜平刮了刮下巴,思索一會兒,然后道“你說的確實有些道理,諸郡的城池確實都會無礙,但是,鄉(xiāng)野之人呢?鄉(xiāng)野民眾的數(shù)量應該是遠遠高于城池,不盡快解救他們于兵禍,還是會生靈涂炭。”
“哈哈哈哈,主帥大人您難道忘了嗎?”
“忘了什么?”
“一個多月前,我隨你們小隊去了安太郡,你沿途可曾看到什么鄉(xiāng)野平民?鄉(xiāng)野平民全都被逼上山做山賊去了,城外所有的田莊也都被貴族和地主們瓜分完,各自在地盤里建好了塢堡。
元師不是傻子,其他幾路作為棄子的忍者還有一個用處,就是管束!他們可以劫掠殘殺平民,但不會動地主和貴族,這是忍界歷來的規(guī)矩,便是千年戰(zhàn)國也沒有改變,即便柱間大人和扉間大人也沒革除地主貴族的弊端,只是為了平民的安危逼著風土雷三國簽了協(xié)議。
也正是因此,千年戰(zhàn)國都沒有動搖這兩大利益集團的根基,現(xiàn)在終于迎來了惡果,本就被兼并得差不多的土地,在各國建國后短短十多年就被全部吞了。
所以根本不需要我們?yōu)樗麄儞摹!?
“整個火之國都是這樣嗎?鄉(xiāng)野生民不為奴就只得為匪?可司隸好像沒這么嚴重的情況啊。”
“那是因為大名大人再成為大名后,這二十年都在壓制土地兼并,但我們火之國的地理,青兗豫三州離都城太遠了,幾個邊郡太守身為大名親兄弟,卻也只顧自己偏房的利益,直接加速了東部三州的土地兼并局面。其實豈止火之國,有田產(chǎn)的國家都是這個樣子。”
“如此嗎?看來哪里都有這些糟心事呢。還好鹿鳴你見識廣博,打消了我不少疑慮。”
“非也,其實只是那次任務后,我發(fā)動家族的力量調(diào)查出來的情報,以往我也不知道這些事情,誰能想到,原來東邊的情況已經(jīng)這么糟糕了。”奈良鹿鳴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