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堇輸完液就回家了,白天睡得多了,到了晚上反而睡不著,翻開賀之樟的聊天記錄。
阿樟,我睡不著,你能陪我聊聊天嗎?
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呀!我想你了。
我腳疼,你能不能親我一下……
信息發過去沒有回應,季南堇給賀之樟打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她抱在手機躲在被子里哭。
“賀之樟你這個大騙子,說過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的!”
此時,遠在加拿大的人像是有所感應,在沙發椅上睜開眼睛。
“醒了?”
眼睛慢慢適應了光線,賀之樟抬手按了按眉心,“我睡了多久?”
“十個小時?!碧坡逶诓v本上記錄時間,“今天還不錯,你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賀之樟手上動作一頓,抬頭去看墻上的掛鐘,然后開始找手機,“有沒有人給我打過電話?”
“也許吧!”唐洛聳聳肩,他沒興趣看客戶的手機,筆尖颯颯在紙上記錄著,“睡了一覺感覺怎么樣?還做惡夢嗎?”
賀之樟拿到手機,屏幕上有幾個未接來電,以及幾十條未讀信息。
賀之樟隨便掃了一眼,馬上給季南堇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季南堇的哽咽聲就傳了過來,“賀之樟,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好想你?!?
賀之樟只覺得心口一緊,像是被一只手握住,有些透不過氣。
“別哭,寶貝。”
這幾天賀之樟一直在接受治療,腦子有些混亂,在女孩兒的抽泣聲中,想起今天是盛柏文訂婚的日子。
季南堇跟盛柏文的那段過去,賀之樟一直很介意,誤以為她忘不掉過去,眸底隱隱有些發紅。
“發生了什么事?”賀之樟沉聲問。
季南堇一肚子的委屈,完全沒感覺到賀之樟情緒的變化,而她自己也不可能把遇到馬逢春的事說出來,只是讓他快點回來。
說了一會兒發現那頭好半天沒動靜了,季南堇吸了吸鼻子,“老公你在忙嗎?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這一聲‘老公’,把賀之樟從憤怒的邊緣拉回,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季南堇又想哭了,總覺得賀總有事瞞著她。
“那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一個電話打了十幾分鐘,只顧著聽她哭了,賀之樟按了按眉心,開始翻看通話記錄。
歐陽非、高雁飛、丹尼爾、陸西爵、蕭俊一、賀伯。
視線在最后兩個名字上停住,這兩個人一般不會給他打電話,聯想到剛才電話里的哭聲,賀之樟有種不好的預感。
沉默半晌,賀之樟撥通了高雁飛的電話。
難得老板不在,高雁飛把季南堇送回家后,約了人出來喝酒,看到老板打電話過來,立即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老板,你可算回電話了,出大事了……”
賀之樟安靜的聽他說完,然后交代他去辦一件事。
半夜三更,c市某豪華酒店客房內,一男一女正在床上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突然闖進來幾個人。
男人的咒罵聲,女人的尖叫聲,一陣雞飛狗跳后,一個被捆著手蒙住腦袋的人被押了出來。
“你們是什么人?放開我!”
丹尼爾被綁的時候腳上連鞋都沒穿,酒店的睡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被兩個西裝男架著胳膊拖走。
十分鐘后,一輛黑色大眾離開車庫,沿著國道開了約摸一個半小時,最后在距離c市一百公里外的地方停下。
遠處能聽見海水拍打巖石的聲音,靜謐而危險。
丹尼爾罵了一路,已經沒有力氣了,被拽下車的時候哼哼唧唧,踉蹌著走了幾步,趁人不備用力一撞,扯掉頭套拔腿就跑。
“救命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