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樟也就沒放在心上,畢竟他的人和戴夢霏的人都在,即便是南家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來接季南堇的居然是南奕莙。
姓南,又剛好是蓉城人。
賀之樟瞬間明白過來,冷冷的看著陸西爵,“她是南家的人。”
“是。”陸西爵立即給出肯定的答復,緊跟著又撇清關系,“我也剛知道,叫你出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
賀之樟轉身就走,陸西爵低咒一聲追上去,“南老夫人的女兒幾十年前跳海自殺了,南奕莙覺得阿堇跟她長得像,就把人領回家,結果老太太一激動就暈過去了,現在還在搶救。”
兩人進了電梯,陸西爵讓他別擔心,賀之樟回頭就是一拳,“自己的人自己看好,再有下次,我要她的命!”
陸西爵本可以避開,可看到賀之樟眼底的暗紅,生生受了這一拳。
感覺到口腔里的血腥味,陸西爵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小南蠻,退伍了還給他惹麻煩。
電梯停在地下車庫,剛才聽見賀之樟給高雁飛打電話,陸西爵已經猜到他的打算,“你要去找她?”
其實陸西爵覺得事情沒那么嚴重,南老夫人都九十多了,情緒激動暈過去很正常,要怪也是怪南家那丫頭,他這么火急火燎的,好像南家人要找季南堇麻煩似的。
“老板,這里!”
高雁飛已經把車開過來了,賀之樟沉著臉上車,“去機場。”
副駕駛位車門被人拉開,陸西爵矮身坐進車里,對一臉狐疑看著自己的人說“順路,我也去機場。”
見賀之樟沒反對,高雁飛松開剎車,不過他總覺得這兩人氣氛不對勁。
晚上機場里人不算多,高雁飛在自動售票機上買了三張飛蓉城的機票,三人一起進了檢票口。
高雁飛不是多嘴的人,可老板一路陰沉著臉,他有種直覺,夫人可能出事了。
趁著老板去一邊打電話,高雁飛問陸西爵,“花爺,是不是夫人出事了?”
陸西爵搖搖頭,“出了點事,她剛好在場,可能嚇到了。”
高雁飛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這幾天他們一直在找南偲的下落,老板分明是想趁著夫人不在,把這件事解決掉,現在卻突然要去蓉城,甚至連換洗衣服都沒帶。
而且老板去找夫人,陸西爵跟著干嘛?
剛才就注意到他嘴角青了一塊,高雁飛有個大膽的猜測,“你被老板揍了?該不會夫人出事跟你有關吧!”
陸西爵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他沒法反駁,誰讓惹禍那丫頭是他的人?
“還真是!”
高雁飛倒吸一口氣,難怪老板臉那么臭,不過夫人也真是倒霉,跟老板在一起后就一直在受傷,莫非是八字不合?
頭頂的擴音器里傳出優美的女聲,因為天氣原因,飛往蓉城的航班延誤,甚至有可能取消。
高雁飛臉都綠了,以老板的脾氣,如果今天航班真的取消,怕是要連夜開車去蓉城了。
那可是一千多公里啊!
光是想想腿就軟了。
高雁飛牙根有點酸,暗暗祈禱飛機能正常起飛。
可能是老天爺聽見了他的乞求,飛機趕在凌晨之前沖上云霄,飛往那個歷史悠久的海邊之城。
季南堇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閆欣洗完澡坐在床上看書,聽見有人進來,習慣性酸了兩句。
無外乎是說她不務正業,玩到現在才回來。
房間里燈光很暗,閆欣沒注意到季南堇的情況,只覺得這人情緒不太對,干脆也懶得理她。
季南堇一個字都不想說,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漱,一出來就鉆進被窩,只留幾根頭發在外面。
閆欣覺得她在給自己臉色看,氣呼呼的把書合上,關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