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之樟上樓后直接去了書房,作為一個集團公司的老板,他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半個小時過去了,電腦頁面沒有滾動過一下,滿腦子都是蕭俊一說過的話。
人家離婚他不知道勸一下,居然還跑來跟他慶祝,他算什么哥哥?
最氣人的還是那丫頭,揪人頭發讓人別碰他的時候多勇敢,假的離婚協議書被她踩得稀巴爛,大馬路上就敢沖他嚷嚷,這么快就認輸了?
賀之樟又點開那條語音,聽了不知道多少遍后,突然煩躁的踢開椅子起身。
臥室的門開著,薯條蜷縮在沙發一角,聽見腳步聲立即支起腦袋,看見是他又懨懨的趴了回去。
賀之樟穿過客廳進了臥室,一墻的粉色再次填滿視線,恍惚中好像看到有人坐在飄窗上,盤著腿抱著娃娃玩手機。
房間里到處都是她的痕跡,她的家福,她的首飾盒,還有一大堆叫不出名字的護膚品,不明白女人為什么要在臉上涂那么多東西。
賀之樟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才一天沒刮胡子就冒出來了,配上嘴角的烏青,顯得有些狼狽。
或許他也該用一些護膚品,畢竟大她那么多……
意識到自己不能在這里繼續待下去,賀之樟拿了車鑰匙出門,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那只貓,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順手抱了起來。
山頂會所,陸西爵躺在沙發上,無聊的按著遙控器,無意中看到財經頻道上那張熟悉的臉,慢慢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各位觀眾晚上好,今天我們邀請的是青年企業家賀之樟先生……”
節目的最后,賀之樟單方面宣布年輕,讓主持人怔愣了好一會兒,也讓電視機前的廣大女性同胞集體失戀。
陸西爵把音量調低,拿過一旁的手機給賀之樟打電話,“你壓根沒想跟她離婚吧!嚇唬她的?”
沉默代表他猜對了,陸西爵有些無奈,“這種事怎么能開玩笑,你就不怕她當真?”
之前沒想過,跟蕭俊一打了一架之后開始有點擔心了。
“蕭俊一來找過我,想要七色堇。”
“跟你動手了吧!”陸西爵倒是很了解蕭俊一,“你拐了他最寶貝的妹妹,還這么欺負人家,不打你對不起他寵妹狂魔的外號?!?
賀之樟一聽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你們認識?”
“你說誰?蕭俊一還是小季?”
“……”神特么小季!
“他們兩家是世交?”賀之樟問。
“算不上吧!”陸西爵想了想,“好像是蕭夫人很喜歡那丫頭,又跟季夫人聊得來,就認了干女兒。”
陸蕭兩家有業務上的往來,所以陸西爵對蕭俊一多少有些了解。
而且他之所以住在會所不回家,也跟姓蕭的有點關系,一門心思把女兒往他面前塞,陸家兒媳婦是那么好當的嗎?
聽到他的這話,賀之樟莫名松了口氣,“有沒有辦法給他找點事做?”
陸西爵一下就猜到他的用意,笑罵道“你小子,拐了人家妹子不說,還想把人往火坑里推,
讓你媳婦兒知道了不得跟你急?”
前提是媳婦保得住!
“我看你丫就是活該,干嘛非得拿離婚嚇她,不知道她年紀小不經嚇嗎?這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戲這么多我看你怎么收場!”
“……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你直接找上門,把人往車里一塞,帶回家不就可以想怎樣就怎樣了?”
“……”
賀之樟黑著臉掛了電話,剛才一直聊天也沒注意,居然已經開到林靜雪住的小區附近了。
這丫頭受挫之后也不來纏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