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是個行動派,馬不停蹄給老板打電話去了,季南堇為家里即將增加一個成員感到高興了,完全忽略了身邊人的意見。
賀之樟抽出被小狗抱住的手指,順手丟給梁斌,“季南堇,跟我出來一下。”
季南堇耳尖一顫,這是遇到危險時的信號,賀總叫全名的時候好嚇人。
磨磨蹭蹭的走到門口,季南堇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可對上賀之樟沒有溫度的眼睛,腦子頓時就空了。
“咦,我剛才想說什么來著?”季南堇如是想。
“賀之樟,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季南堇小心翼翼的問。
她記得這人不太喜歡小動物,連薯條那么可愛的小寶貝都吸引不了他,更別說那只注定會殘疾的金毛了。
兩人面對面站著,賀之樟以高出一頭的優(yōu)勢俯視季南堇,“如果你同情那條狗,可以經(jīng)常來看它,但是不許帶回家養(yǎng)。”
季南堇眼眶紅了,因?yàn)樗煌馑B(yǎng)狗,也因?yàn)樗麌?yán)厲的語氣。
“可是我要上課,要做實(shí)驗(yàn),要收集數(shù)據(jù),還要寫論文……”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不過賀之樟聽明白了,她是說自己很忙,這里跟回家又不是一個方向,沒辦法天天過來。
“這里的人會好好照顧它。”
季南堇沒法反駁,事實(shí)上她的確沒有養(yǎng)狗的經(jīng)驗(yàn),而且還是一只剛剛經(jīng)歷了身體心理雙重傷害的狗。
剛才一時沖動說出那樣的話,季南堇已經(jīng)有些后悔了,她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照顧好狗狗,她甚至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明明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卻拒不認(rèn)錯,固執(zhí)的把頭扭到一邊,無聲對峙。
雖然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賀之樟對自家嬌妻的脾性還是很了解的,解釋道:“狗不像貓,它們很忠心,要從小養(yǎng)才能跟它們培養(yǎng)感情,那只狗有自己的主人,就算你把它帶回去它也不會開心。”
季南堇顯然把這話聽進(jìn)去了,只是臉面上還過不去,眼淚在眼眶里瘋狂打轉(zhuǎn)。
賀之樟嘆了口氣,伸手把人拉到懷里,“不是不讓你養(yǎng),只是那條金毛不行,如果你喜歡狗,我們可以另外挑一只。”
季南堇鼻子一酸,眼淚終于還是沒忍住掉了下來,扁著嘴哭訴,“賀之樟,你兇我!”
“你剛才的態(tài)度很不好!”
“語氣冷冰冰的!”
“臉很臭!”
“瞪我!”
“還叫我的名字!”
“你每次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那樣叫我!”
“你居然為了一只狗狗生我的氣!”
“……”
聽著她一項一項數(shù)著自己的罪行,賀之樟又是無奈又是心疼,掏出手帕給她擦臉,“這么委屈?”
不哄我就算了,還嘲笑我?
季南堇怒了,抓著他的胳膊蹭了幾下,把眼淚全都蹭到他衣服上,看你還笑得出來?
賀之樟嘴角抽了抽,有心想訓(xùn)斥幾句,可看著女孩兒濕漉漉的眼睛,就一句狠話都說不出來了。
見他被自己弄臟了衣袖不生氣,季南堇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紅著眼睛撲到他懷里。
小丫頭想一出是一出,剛才還氣急敗壞的數(shù)落自己的罪狀,轉(zhuǎn)眼間就投懷送抱,賀之樟好脾氣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不生氣了?”
季南堇搖搖頭,語氣悶悶道:“我不養(yǎng)狗了。”
這正是賀之樟所樂見的,只是看著女孩兒悶悶不樂的樣子,多少有點(diǎn)心疼。
兩人回去的時候,阿蘭也已經(jīng)打完電話,季南堇還在琢磨該怎么跟她說,就見她走到面前,情緒不高的樣子。
“季小姐,不好意思啊!我們老板說那條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