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內疚和疼惜。
“阿堇……”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頭發,“小傻子,小妖精不就在我懷里嗎?”
季南堇先是一樂,然后又開始別扭起來,小手推著他的胸膛要下來,她才不是什么小妖精!
扭了幾下牽連到傷口,賀之樟這才想起‘盤問’她身上的傷怎么來的?
季南堇把遇到落石的事簡單說了,賀之樟見她眼神閃躲,猜到她沒說實話。
有外人在,賀總不好‘嚴刑逼供’,只能先放她一馬,見她表情懨懨,就讓她枕著自己的肩膀睡一覺。
季南堇從醫院跑出來之后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抱著他的胳膊打了個呵欠,半夢半醒間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有緣書吧
糟了,小奈!
季南堇猛地坐直身體,拍著前面的座椅說:“快回去,小奈還在酒店。”
昨天他們去酒店沒多久,陸西爵的朋友就把季小奈送過來了,還貼心的幫她叫了份外賣。
季小奈很早就起來了,只是不知道夫人在哪個房間,只好乖乖在房間等。
就這么等啊等,等啊等,等到雨都停了,也沒等到她家溫柔體貼的夫人。
陸西爵顯然也把這個小女傭給忘了,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尷尬,掏出手機給韓平平打電話,讓他去趟酒店,把那個小黑丫頭接上。
聽他管季小奈叫黑丫頭,季南堇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給季南堇選保鏢的事賀之樟知道,只是沒想到小屁孩兒膽子這么大,還沒通過考核就敢拐帶夫人離家出走。
酒店就在醫院普遍,很快韓平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季南堇跟季小奈通了話,確定她跟陸西爵的人在一起之后才放心。
回到C市已經是晚上八點,臺風似乎真的走了,車子開進金色蘭庭的時候,只剩淅瀝瀝的小雨敲打著屋檐。
賀伯得了消息,領著家里的下人等在門口,看見賀之樟下車,連忙把傘撐到他頭頂,一句‘少爺’剛喊出口,就被他抬手阻止了。
只見他家少爺轉身鉆進車里,抱出了睡著的少夫人,賀伯打個手勢讓下人散開,跟著賀之樟進了客廳。
車是租來的,陸西爵把車停在院子里,賀伯叫了人過來處理,然后親自給他沏茶,“少爺的事麻煩陸少了。”
以前賀之樟沒結婚的時候,陸西爵經常過來蹭飯,跟賀伯他們都很熟,雙手接過茶杯,“賀伯嚴重了,那可是我親兄弟。”
賀伯笑著點頭,其實他能理解少爺為什么不愿意回去,跟賀家那些兄弟比起來,陸家這位反而更像一家人。
“陸少的房間已經讓人收拾好了,不如用完飯就在這里休息,我想你跟少爺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陸西爵要走剛才就走了,留下來就是想找賀之樟談談。
“阿樟這樣多久了?”陸西爵問,“我姑姑知道嗎?”
賀伯沒說知道,也沒說不知道,只說自己是下人,不敢議論主子的事。
陸西爵見賀之樟一直不下來,就想先套套話,可惜賀伯是只老狐貍,什么都問不出來。
不過陸西爵也不是郁子韜那種傻白甜,想著賀伯之前那通電話,再聯合昨天的情況,推測賀家知道賀之樟情況的人不多。
賀老爺子肯定是知情人,否則他不會一邊派自己兒子過來,一邊又讓賀伯打電話,讓他搶在賀家人之前找到賀之樟。
陸西爵想起五歲那年,姑姑帶著孩子回來,那是她結婚后第一次回娘家,住了好幾個月才走。
后來姑父意外去世,爺爺想把姑姑接回來,她拒絕了,卻讓人把賀之樟送了回來。
賀之樟在陸家只待了不到一年,后來出了點事,好像還驚動了警方,就被賀老爺子接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