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太陽曬到眼皮子的時候,謝景弦習慣性的想再賴一會,結果因為姿勢的原因整了個腰酸背痛。昨晚上被子給了小奴兒,他自己只能在樹上撒了點驅蛇防蟲的藥粉湊合湊合,到現在這還在難受著呢。
跳下樹之后扭了扭身子,謝景弦齜牙咧嘴地說道“小奴兒,我虧大發了。”
姬奴上一向淺眠,聽到大早上這男人唧唧歪歪的聲音,眼都沒睜,回了一句“還想挨打?”
行,拳頭大的是爺。
謝景弦憋著一口氣。兩人洗漱完之后收拾了地上的東西,姬奴上這才發布今天的任務“你不是說你免費導游么,那這個森林你熟的吧,帶我去找朱果去。”
“不是給錢就行了嗎?”謝景弦嘴角有些抽。
他要不是靈力被封了誰特么要找保鏢。他要是不找保鏢怎么會遇上這個守財奴。他現在十分以及極其的后悔,當初就不該從家里出來。哪怕家里有他姐那個變態,也比蘭奴這個氣死人的保鏢要好。
當然,這話放以后他哪會這么想,只是現在看到面前這個女人一副你愛給不給不給拉倒到時候老子就不干了的表情,腦袋有些突突的疼。
姬奴上懶懶問道“走不走。”
“走!”
朱果長的紅艷小巧,一小串一小串的掛在灌木上,符師也總喜歡用它來制作畫符的材料,一直是市場上需求較大的靈植。只不過山野里的總比養殖的蘊含的靈力要多,有些有要求的符師還是會選擇讓人去野外尋找。
一般而言,向陽的山坡上便會有。至于森林內熟不熟,謝景弦還真的就跟逛自家后花園似的。
謝家就坐落在落日森林附近一個叫平州城的城內,以前謝家大小姐謝云嫻有事沒事就會帶著小她三歲的弟弟偷溜出去玩,姐倆沒少鬧事。后來謝景弦稍微大些的時候,兩人干架就會把輸的人丟外頭過兩天。
只是這一次,謝景弦剛進森林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對了,找了地方躲著之后,身后的尾巴發現人不見,還真就現了身說要追。
“愚蠢。”謝景弦當時瞇著眼看著四五個人從他藏身的地方前跑過。看到這不專業的手段,還想殺人?這怕是平州城哪個對家送來練手的吧。不過這些人知道自己出來,既然敢動手,那么就是說有人給了他們消息,而給消息的人,應該很有可能是家里被埋暗樁了。
謝景弦想到森林里還有在找自己的幾個尾巴,整個人又開始往姬奴上身上貼“小奴兒知道我為什么要找保鏢嗎?其實我很厲害的,只不過……”
“從我身上下去。”如非必要,她也不想得罪給錢的,只是這個人怎么總愛往她身上貼。姬奴上皺了皺眉,按捺住蠢蠢欲動的手。
謝景弦抱著不肯撒手,甚至還偷偷吸了一口氣。
咦,小奴兒用的什么,怎么身上這么香。
姬奴上照著搭在她肩上的頭就是一拳,嚇得謝景弦立即跳開,拍著胸口說道“小奴兒,你下手可不可以別那么狠。我要是破相了你看著難道不難受嗎?”
打破相了好像確實挺丑的。姬奴上想了想,回道“金錢能夠蒙蔽我的雙眼。你離我遠點,不然我還打你。”
“人話?”謝景弦靜靜捂著胸口假裝神色感傷了一會,最后還是先將人給帶去找朱果去了。
小果子長在枝頭一粒粒的確實惹人喜愛。只是加上之前收集的螢草,她的背包要放不下了。想到之前的空間囊,她朝著謝景弦的方向笑了笑。
“謝景弦,空間囊借我用用唄。我把這些藥草靈植先放到你那里。”
謝景弦毫不客氣地往她身上掛,她也就毫不客氣地征用他的東西。只不過是將東西暫時先存到空間囊內,謝景弦不至于小氣,干脆地大手一揮,把姬奴上的一整個包袱全都給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