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大長老他......”白月琦面色慘白的看著白月歆紫欲言又止,明明心里有千言萬語想說,可那些話到了嘴邊又愣是被她給生生咽了回去。
要是早知道傳承之地這么危險可怕的話,她寧愿往后十年二十年修為都沒有寸進,好好活著不香嗎?
只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她連后悔都找不到地兒。
“你想在我面前表達點什么?”
“......”她沒想要表達什么,她只是無法控制自己腦海里面那些層出不窮的畫面,一幅又一幅她怎么死在這個地方的畫面。
她雖不是好人,但她同樣不想死。
偏偏自她聽聞大長老就那么被抹殺死掉之后,她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所思所想,越想她就越害怕,越害怕她就越想退縮。
只白月琦也知道憑她一己之力她是離不開傳承之地的,這就使得她在白月歆紫的面前越發的畏畏縮縮,看著就讓人心生不快。
“請請大小姐責罰,奴知錯了。”得虧白月琦還有點眼力勁兒,不然她都不用死在別人的手里了,白月歆紫就會直接了結她的性命。
一個不能為她所用的人,對她而言就是一個廢物,既是廢物的話,又如何值得她為她浪費精力與心血。
“你的確該罰。”
此時此刻白月琦哪里還敢站著,她雙膝一軟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雙眼死死的看著眼前的地面,身體抑制不住的輕顫,她對白月歆紫的懼怕深入骨髓。
而這一刻,那種懼怕似是達到了頂端。
當了好一會兒背景板的白月恩和白月淳哪里還敢站著,他們迫于白月歆紫身上釋放出來的殺氣,雙膝齊齊一軟也跪了下去。
低著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張了張嘴愣是什么話都沒能說出口。
面對幾近盛怒的白月歆紫,他們既怕又慫,哪里還敢冒然插嘴說什么,只盼白月歆紫不要因白月琦而遷怒他們就好。
別說他們不為白月琦說話求情什么的,沒人比他們更熟知白月歆紫是個什么脾氣的女人了,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冒然開口,不然指不定白月琦明明不用死的,最后卻因為他們而死。
隨著大長老死亡的消息傳來,白月琦能想到的他們也都想到了,白月琦擔心的他們也擔心,只是他們隱藏得更好更深完全沒有被白月歆紫察覺到罷了。
事實上也并非白月歆紫沒有察覺到他們各自心情的波動起伏,而是他們一直小心的藏著,絲毫沒有流露出來,在她跟前做事也越來越干凈利落,半點都沒有晃動她身邊追隨者的人心,是以她為什么不能對他們多幾分的容忍?
反觀白月琦就跟白月恩和白月淳不一樣,她半點沒能藏住自己那滿腹的心事,這讓白月歆紫怎么信任她,接下來又如何敢安排她去執行她下達的命令。
若非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她的身邊得用的人也著實不多,饒是白月琦已經追隨她多年,甚至她對她頗多信任,白月歆紫也是不愿多留她片刻的。
“奴知錯了,求大小姐責罰。”白月琦不敢多說別的話,她的頭一次又一次重重的磕到頭上,聰明的只一味求白月歆紫責罰于她,口口聲聲認錯,卻全然不提她錯在哪里。
“罰,本小姐自會罰你的。”
“是,奴認罰。”
“如若不是時機不對,你就死了。”
“......”自知逃過一劫的白月琦臉色蒼白如紙,渾身都被汗水浸透,她聽懂了白月歆紫的言外之意,更是覺得自己是死里逃生,一時間哪里還有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左右都是還沒發生的,就算沒了大長老,誰又可知最后勝利的人會是誰。
更何況大長老那個人喜歡左右逢源暫且不說,他更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誰能給他的利益最大化他就幫著誰,全然沒有一點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