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除了服從之外他別無選擇，這就是他的宿命。

    從他選擇成為主子的替身，無論生死都與主子捆綁在一起之后，他便沒了拒絕主子指令的資格，哪怕是于衛智叫他去死，他也無法違抗他的命令。

    誰讓他選擇出賣自己的靈魂，誰讓他選擇與惡魔做交易，曾經的他無比憎惡痛恨如同于衛智那樣的人，但從他決定不擇手段也要達成目的那一刻起，他終究也成了往日里自己無比憎惡痛恨欲除之而后快的人。

    “哪怕付出你的生命，我也要她死。”顧琇瑩不能成為他的心魔，絕對不能成為他的心魔，這句話不斷在于衛智的腦海里回響，讓得他身上的殺意更甚。

    雖說煞血是他培養出來最完美的一個替身，也是他花費了無數的心血與精力才最終得了這么一個，但跟自己的性命，自己的修煉一途相比起來，于衛智就是舍不得也要舍。

    沒了煞血他還可以再培養一個，頂多就是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與精力心血罷了，可若他有了心魔，并墜入了魔道，那他就什么都沒有了。

    更何況于衛智對煞血也不是百分之百信任的，他的確是他手中最完美的一個替身，但煞血絕對不是他唯一的替身。

    即便被他養起來其他的替身不如煞血完美，也不如煞血合他的心意，但有勝于無，待他慢慢培養總能再養出來一個。

    “是。”煞血微怔片刻卻并沒有問為什么，他很清楚就算他問了也得不到什么明確的答案。

    當然，縱然是于衛智要他去跟顧琇瑩同歸于盡，他也沒有忘記要于衛智實現他對他的承諾，否則他憑什么去跟顧琇瑩同歸于盡，死后又如何能瞑目。

    “我答應你的事，我自會做到。”這話倒是一點兒都不假，于衛智也的確不會因為煞血對他的質疑就毀約，誰讓他當初為了取信于煞血，又為了讓煞血一心一意聽他的話，替他辦事，便以心魔對煞血提出的要求發了誓。

    倘若他不兌現他對煞血的承諾，那他必受心魔反噬，這可不是于衛智想要的結果。

    “我信主子的話。”誓言對普通人而言就只是一個誓言罷了，壓根不具備什么實際意義，可對修行之人而言，一旦立下了誓言就必須要遵守誓言，否則就會受到天道的懲罰。

    主人當初以心魔向他立的誓，就算煞血不信于衛智的為人，他也是相信心魔誓的。

    “只要主子還記得自己的承諾，煞血就沒有什么是不能舍棄的。”話落，煞血沒給于衛智說話的機會，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直攻顧琇瑩的面門，眼中殺意大盛，出手更是招招狠辣，一招一式皆沖顧琇瑩的要害而去。

    “你想攔住我？”饒是此時此刻自己的處境極其不妙，一直被于衛智和煞血聯手壓著打，顧琇瑩亦不慌不亂，精致面具下的臉色除了沒有血色蒼白了一些，完全瞧不出她有絲毫的畏懼。

    “想殺我？”冷眼看著不說話只不管不顧攻擊她要害的煞血，顧琇瑩不怒反笑，清清冷冷的聲音帶著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