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了。”百里英騏能想到的封世緣不可能想不到,也正因為想到了,他的臉色不由得就更臭了。
想他堂堂封神閣的少閣主,出自娘胎就是之驕子,哪怕就是他的修煉賦在同輩之中也是少有人能與之比肩,從到大他也不是沒有遭受過挫折與失敗,但被困極陰陣法甚至是險些命喪陣中的那一刻起,他曾經(jīng)所有的驕傲與自尊都徹底的被碾碎成泥,再也拾不起來,再也拼湊不出來。
要沒有深受打擊那是假的,要心境沒有被影響到那也是假的,封世緣可以欺騙別人,但他無法欺騙自己,甚至就連他的‘死對頭’百里英騏都瞧出了苗頭。
可也正如百里英騏所言,修煉一途是沒有盡頭,也沒有捷徑,還不進反湍自我成長蛻變的過程,做不到努力克服挫折,坦然接受失敗的話,那還是盡早放棄修煉才比較不會浪費時間。
封世緣莫名混亂的心境因百里英騏這番話而平靜下來,也讓得他不得不高看了百里英騏一眼。
這家伙的道心倒是遠遠比他堅定不移得多。
能在這個時候就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封世緣其實還挺感激百里英騏的,但他絕對不會出來,以免某擾鼻子上臉。
“嘿,你你到底要怎樣,要她的人是你,不要她的人還是你,她到底給你什么刺激受了?”
“胡襖。”
“行行行,我胡襖成了吧。”百里英騏并不愿跟封世緣多費口舌,他太明白要是跟這家伙較真那就真輸了,“她有沒有給你什么刺激我不知道,反正她的出現(xiàn)是刺激到我了。”
“”封世緣默。
“出來也不怕你笑話,以前我覺得自己挺厲害的,家族中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啊,哪怕就是我們四大家族每隔三年舉行一次的大比拼,我的排名也沒有跌出過前五,你我怎么就被困在那么個破陣法里面還險些命不保。”
“”封世緣再默,你丫現(xiàn)在吐槽的這些話,也特么是我心里想要吐槽的。
“就我這點修為,別不是那個紫裙女饒對手,就是弄出極陰陣法的那個黑袍人,我特么也不是對手呀!”
“你得對。”他完全無法反駁,封世緣一張俊臉黑漆黑漆的,周身都縈繞著駭饒低氣壓,偏百里英騏仿佛毫無所覺,吐槽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我封少閣主,依我之見有關(guān)那個紫裙女饒事,我們必須得稟報給族中長輩,看看他們知道那么號人物不?”
“嗯。”在嶼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封世緣不可能不傳遞新的消息回封神閣,他相信將這個消息傳回去的人不單單只有他。
“你我們族里那些個老頭兒會知道嗎?”
“不知道,不清楚。”
“你可真無無趣。”
“嗯。”
眼見封世緣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百里英騏盡管氣得牙根直癢癢他也不敢撲上去咬他,倒不是他不敢動手,而是那樣有損形象,“封少閣主,你我們四大家族真的就是四大隱世家族了嗎?”
以前百里英騏是堅定不移相信著的。
但現(xiàn)在,他不敢確定了。
“興許我們只是明面上的隱世家族。”
“你得好有道理的樣子,我都不知道該什么才好了。”百里英騏表情很認真,語氣也很認真,他是真覺得封世緣得沒錯,大概他們所謂的四大隱世家族就真的只是明面上的隱世家族罷了。
奇門中那些人畏懼他們四大家族的存在,孰不知真正能讓他們畏懼的根本就沒出現(xiàn)過,哪怕他們作為四大家族年輕一輩的頂尖才,家族未來的繼承人,他們也連聽都沒有聽過。
又或者神秘如他們其實都是曾經(jīng)聲名響當當?shù)娜宋铮皇撬麄冏约翰恢蓝选?
“奇門是很大的,以前是我們坐井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