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突破九轉神魔已經過了好些時日,這些天中風平浪靜,什么都沒有發生,但處處充滿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態勢。
大戰過后經過短時間的休整,士氣也得到了極大的恢復,蕭鼎和聶飛聯手那一戰之所以能夠建功,和眾門派齊心協力有著巨大的關聯。
眾門派直到現在才拿出了看家的家底私藏,對于擁有千年根基存在了悠久的歲月的大門派沒有一點自己的家底是不可能的,可以說每一次的戰爭其實都是在博弈,神族人大舉來犯不是偶然,幕后推波助瀾的人有之,權衡利弊的人有之,甚至兩邊下注的人也是有的。
這一日在蕭家的正堂,一眾門派掌教或是坐鎮門派的扛鼎人物都在,蕭鼎作為蕭家家主,此次神人大戰的倡導者自然是坐在上首,在大戰之后聶飛得到了相當的尊重,下首第一的位置便是他來做,之后便是眾門派的頭頭腦腦,唐重混了個下首最后一位,也是喜不自勝,門口的封凄凄冷冷的吹來,唐重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這時一陣喧嘩傳來,只見一隊蕭家弟子用繩索縛著一個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應當是受了私刑,滿身都是血淋淋的傷痕,在這大殿之中顯得格格不入。
蕭鼎邁著步子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個如喪考妣的老者,面色灰敗。眾人都沒有出聲,等待著蕭鼎說話,然而紫鏡門門主玄遠的眼神卻隨著那老者和被綁著的年輕人的進來而變得晦暗不明。
蕭鼎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諸位,此次大戰之中,蕭家承蒙各位同道看重,忝居盟主之位,既然各位將重權交與蕭某,蕭某自當戰戰兢兢,對于膽敢做出悖逆之事的人,蕭某也不在乎多背上一條認命。”
說完話鋒一轉:“此人乃是紫鏡門弟子,一直在天機大陸丹崖派做清客,此番給神族人通風報信,致使天機大陸慘遭神族人洗劫便是此人所為,不知軒轅師兄有什么說法?”
蕭鼎的眼神飄向玄遠,只見玄遠面色鐵青,低垂著頭似乎在想著什么對策。這人的確是他門下記名弟子,如今情形之下眾目睽睽就看玄遠該怎么說了。
“此人確實是我門下弟子,不過在三年前他便借著出門游歷的機會一去不返,我紫鏡門早已將他除名,如今他所作所為與我紫鏡門毫無瓜葛,還請諸位同道明鑒!”
這一番話說的漂亮,有理有據,大大方方承認了這人的身份,但是這人三年前確實是借著學成游歷的機會一去不返,游歷期限過了之后并沒有返回紫鏡門,玄遠這一說法早就被蕭家的諜子調查過了。
玄遠復身坐下,目光沒有看那名被抓著的青年男子,那男子凌亂的長發遮擋在臉上,看不出此時的表情,更沒有吭聲。
蕭鼎笑了笑:“陳致遠,少時拜入紫鏡門鹿松上人門下,修習天象之術,曉通陰陽,后來被你門派掌教看重,收為關門弟子。三年前因失手打死同門師兄被降為記名弟子,隨后出門游歷,在天機大陸丹崖派做了首席清客,可說的可對?”
那被綁著的青年男子猛然抬起頭來,死死的盯著蕭鼎。
“據我所知,三年前的臘月十九,紫鏡門掌教曾來找過你,隨后你便失手打死了同門師兄?至于說了些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
那青年男子猛的將拖拽著他身子的幾名蕭家弟子掙脫開來,踉踉蹌蹌的向前走了幾步,嘴里穿著粗氣:“事情都是我一個做的!我師傅什么也沒跟我說!你不要枉費心機了!”
“哦?是么?我怎么聽說有這么一句‘仙尊法駕已到,傳下話來,要一具先天靈體,隨后的事日后在吩咐與你’?”
蕭家的諜子真是厲害,看來成為王者絕非偶然,這么絕密的談話內容也能被挖出來,看來蕭家的確是有足夠的分量。
青年男子被綁的嚴嚴實實,雙腿止不住的顫抖,只見他的眼神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