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蓉，你了解天魔殿嗎？”君無念嚴肅了起來。

“不了解。”華蓉很隨意地答道。

“你不了解天魔殿為什么這么相信那個人？”君無念真的很奇怪，自己僅僅只是和那個人同樣擁有邪惡的氣息，就被華蓉手下留情放過了。

“也不能說我相信他，只是我和他達成了一個交易，而這個交易對我的好處極大，甚至可以說是挽救了我的性命。”華蓉的話中似乎有了一絲感激之情。

”你和那個人達成了什么交易？“君無念感覺事情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金翅大鵬一直站在君無念的肩膀上，完全收斂了自己魔獸的氣勢，看起來就像一只普通的家養老鷹。但是聽到天魔殿之后，金翅大鵬也不由得集中了精神，聽著兩人的交談。

“我天生就具有的亡靈屬性在我死后徹底發揮了出來，但是剛開始的時候我的戾氣過重靈魂無法承載強大的力量。那個人他幫助我穩固了我的亡靈，使我不至于慢慢消散?！比A蓉似乎有些開心，“非但如此，我在死的時候，面目全非。所以亡靈的面目也極其丑陋，不過那個來自天魔殿的人承諾我一旦我替他做一件事，他會盡全力替我尋找修復亡靈容貌的天材地寶。”

“他讓你做什么事？”

“殺了這個城中所有的壞人，還有那些自以為是卻無所作為的法師們。”華蓉似乎覺得她殺的所有人都是應該殺的，”那些人都是惡魔，他們有的看起來慷慨大方，實則貪婪自私，有的衣冠楚楚，其實卻是個衣冠禽獸，有的表里不一，還有的恃強凌弱！“

君無念一點點地聽著華蓉的敘述，華蓉的性格還是有了極大的變化，變得有些偏激。

在她看來，所有的有著卑劣性格的人都應該滅絕，而法師——這是一個強大的群體，他們本該秉持著正義來消滅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不平。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而法師們卻任由那些惡魔繼續存在著。

這種行為在華蓉的眼中是罪不可赦的。

“華蓉，法師也不全部是壞的，就比如說昨晚你殺的那些人，他們只是為了這個城市的安全才主動與你戰斗?！本裏o念試圖改變華蓉的看法。

“也許是殺的人太多了吧！我最近經常會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將那些人全部殺了。不過，所有人都是罪有應得的，因為沒有人是完全的好人，每個人都一定做過壞事。包括你！”華蓉的話明明聽起來那么勉強，但卻又是個讓人無法反駁的事實。

君無念也同樣做過許多壞事，比如說小時候也有過撒謊騙人，再比如自己冤枉了一個善良的學姐——落落。

君無念的眼神黯了黯，那個被自己誤會的學姐，自己的過失導致了她進入了罪惡深淵，導致了她精神幾乎奔潰，導致了她不得不離開學院，毀去了大好的前程。

每個人都是一個惡魔，沒有人是無辜的，包括自己！

一只溫熱的手突然抓住了君無念的手，蘭笙柔和的眼中帶著幾分擔憂，她平靜如水般的聲音撫平了君無念心中所有的難過：“別忘了，你還是我的天使?！?

君無念認真地看著蘭笙，眉宇間帶著幾分輕松的笑意，心中默默地說著一句話——

其實，你一直都是我的天使。

“華蓉！”君無念整個人都變得不太一樣了，驟然變得自信而陽光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你說的不對！”

“這個世界上的惡魔與你無關，你沒有資格去審判他們！他們應該交給這個世界來審判，而你就算再強大，也代替不了所有人的意志?！?

“何況，你眼中所謂的惡魔不過只是一個片面的看法，你的主觀判斷會妨礙這個世界應有的法則！華蓉！過去的你或許很善良，但是現在你才是那個真正的惡魔！”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