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長公主就去了皇室的禁書室。房間中只留下了昏迷不醒的君無念和蘭笙,還有五名治療法師。
“王大人,您怎么可以建議長公主用那種方法!”一名治療法師忍不住開口道。
原先開口的治療法師嘆了口氣:“李大人,你沒看到公主殿下急成那樣,若是不告訴公主殿下,只怕我們的性命不保。”
“就算是丟了性命,您也不應該讓公主殿下用那種方法!”李大人向著上方一拱手,昂首挺胸,正氣凜然地說道,“我們食君之祿,忠君之臣,就應該處處為了君上考慮。君公子義薄云天,為了帝都的上下數百萬的百姓不惜堵上自己的性命,我很敬佩。但是我始終記得我是天元帝國的臣,我效忠于公主殿下,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為了公主殿下考慮。而不應該像您一樣,為了活命,就——”
“夠了!李大人,你現在說這么多有什么意義。既然你李大人不怕死,為何剛剛不當面告訴公主殿下。”王大人冷笑一聲,“還不是貪生怕死!”
“王大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我剛剛不說是因為我知道,就算我說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沒有意義?哼——不過是你懦弱的說辭!”
“王大人,我李某不怕死!”李大人臉上露出了憤慨與無奈的神情。
“難道你沒有發現嗎?”
“長公主殿下已經對這個少年動心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沒有人發現躺在床上的蘭笙眼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后又恢復平靜。
當晚,長公主從禁書室中走出來,沉默地望向已經漆黑的夜空。
長公主在禁書室中整整待了一整天的時間,沒有人知道她在里面看了什么,也沒人知道禁書室中皇家典籍上記載的秘術是什么。
當晚,長公主在君無念的房間待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長公主便走出君無念的房間,正式宣布自己要閉關幾天,天元帝國上上下下的事物皆由太子殿下處理。
治療法師第二天去看君無念的情況時,發現君無念的經脈已經完全恢復。
而蘭笙早已醒來,坐在床邊注視著依舊沉睡著的君無念,眼中帶著復雜的神色。
皇宮御書房內。
一名穿著明黃色蟒袍的尊貴不凡的少年正在焦急地來回踱步,長公主威嚴地端坐在上首,看著面前少年的舉止不發一言。
“皇姐,你怎么可以這么做!”這名少年便是天元帝國唯一的繼承人,太子殿下。
此刻的太子殿下正處于一種極其暴躁的狀態:“他君無念救了帝國首都,我作為天元的太子確實——應該好好感謝他。可是,皇姐你也不用為了救他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吧!”太子殿下既生氣又心疼。
“我別無選擇,君公子的傷勢極其嚴重,若不是我的皇族血脈和皇族功法配合著秘術,根本沒有辦法救下他的命。”長公主頭也不抬地說道。
“皇姐,你是什么身份,君無念再怎么樣也只是個普通的平民!他不值得你付出這么多!”
“君無念出自圣學院,是德高望重的煙長老的弟子。這次又救下了全城的百姓,難道我會比這樣的君無念更高貴嗎?長公主抬起頭,看著一副著急模樣的太子,“皇弟,你要記住,一個人是否高貴不在于他的出生,而在于他所做的一切。”
“可是皇姐——”太子殿下臉上滿滿的不解,他發自內心地質問道:“全身上下過半的皇族精血,再加一身修為!皇姐——你付出了這么多,到底圖什么呀!”
長公主輕笑一聲,臉上露出了少見的溫柔神色:“傻弟弟,你說我圖什么?”
太子殿下想了想:“難道皇姐是想讓君公子做駙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