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個字的回響,君士坦丁也只是坐在圣座上閉目,并沒有打斷他的陳述。隨著伊庇魯斯的地位在帝國境內愈發舉足輕重,以及約翰手中的兵權不斷增強,圣座周圍總會多出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共治皇帝擁有整個帝國幾乎部的兵權,包括禁軍性質的圣座衛隊也沖上前線聽憑調度,這在帝國治下可以說聞所未聞。“閣樓上的巴西琉斯”甚至漸漸成為了一個新的名詞。有人將矛頭指向巴塞麗莎,認為他是西方的女巫化身,也有人認為約翰利欲熏心,妄圖提前控制帝國。
“穆罕默德比我小了二十多歲,我親愛的阿格里帕。”君士坦丁微笑道,“他跟隨穆拉德,學習征戰治國的時候,我蜷縮在摩里亞的宮廷里,看著窗外奧斯曼人的戰艦在愛琴海上耀武揚威。我自接過帝袍,從未想象過陣斬奧斯曼蘇丹這樣的事情,幾場蹩腳的防守戰,絕不足以在帝國浩如煙海的歷史塵埃中被人銘記。而我的約翰,是喬萬尼的得意門徒,是能夠得到安杰洛肯定的統帥。便是約翰現在向我討要整個帝國……”
“陛下……”
為人主君,這絕對不是君士坦丁十一世應該說的話,即使不是在公開場合,也絕對會動搖自己的統治。身為巴西琉斯,他已然將部的精力投入到了政務之中。軍隊調度憑約翰支取,在外人看來,甚至騎在福伯斯身上威風凌凌的約翰,更像一個帝國的領袖。
終于,在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君士坦丁十一世避過了這個話題。
“南邊今年的秋收也只是勉強給糧倉填了個底,加稅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每一筆過庫的資金,金奇你都要過目。一四四八年的冬天,注定不會那么安靜了……”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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