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門,狄奧多西城墻上最宏偉的大門,也是城墻自建成以來一直存在的榮耀之門。
喬萬尼率領(lǐng)的衛(wèi)戍軍團,踏過黃金門時,迎來了市民瘋狂的追捧。這是一場真正的大勝,在入冬之前,將色雷斯的大部分地區(qū)并入了帝國版圖。
君士坦丁十一世與圣索菲亞普世牧首共同在黃金門迎接著喬萬尼。原本牧首并不參與世俗事務(wù),但他拗不過君士坦丁的請求,最終,在凱旋儀式上,親自為喬萬尼洗禮賜福。這是衛(wèi)戍軍團數(shù)百年來,贏得的第一場真正的大勝,他們不再龜縮于城墻一角,而是親自捏碎了異教徒的防線,為帝國開疆擴土。
自黃金門到狄奧多西廣場,整條道路被慕名而來的市民包圍得水泄不通,這種瘋狂,喬萬尼也是第一次見到。初到君士坦丁堡時,那種萬物蕭條的景象,此時居然沖淡了很多。
“陛下,為什么……只是一個防備不穩(wěn)的色雷斯,隨時都有可能易手,為什么要浪費這么多財力大張旗鼓地搞一個凱旋儀式?”
喬萬尼騎著戰(zhàn)馬繞到了君士坦丁十一世身后,把慶祝的主場讓給了其他士兵“我們分不出太多人防守布爾加斯堡,如果埃迪爾內(nèi),或者西巴爾干的奧斯曼人來攻城,很快又會被搶回去。”
君士坦丁十一世看著歡慶的人群,面露喜色道:“我親愛的喬萬尼·朱斯蒂尼亞尼將軍,你要慶幸,朕的小約翰的戰(zhàn)報,比他的船更快一步到了君士坦丁堡。”
“約翰殿下?”喬萬尼思考了片刻,“如果他不是成功伏擊了埃迪爾內(nèi)支援色雷斯的援軍的話,那他……難道去了大希臘?”
“對,他就是去了大希臘。如此遙遠的距離,七個小時,把朕的弟弟,和拉提烏斯將軍從撒旦的手里搶了過來!朕,難道不能歡慶一下嗎?”
新上任的財政總管是科穆寧家族從特拉布宗送過來的,從遙遠的東方遠道而來的稅制天才。不過此時,他正抱著國庫的門柱痛哭流涕。這樣一場凱旋儀式,如果短期內(nèi)沒有進賬的話,帝國國庫那就是真的見底了。
“殿下……大希臘,取得了怎樣的戰(zhàn)果?”
君士坦丁十一世,側(cè)著眼睛看了一眼喬萬尼,隨后振奮道“哈!那是朕的兒子!他親手砍下了穆拉德二世那個異教雜種的頭!現(xiàn)在整個大希臘,都在朕,都在帝國手中!”
喬萬尼愣了愣,甚至手中的騎士劍也落在了地上“什……么?”
“穆拉德二世,已經(jīng)成為歷史了!薩洛尼卡城頭,現(xiàn)在插滿了巴列奧略王旗與帝國鷹旗!”
“天佑羅馬……”
慶典當然不會立刻結(jié)束,迎接衛(wèi)戍軍團凱旋只是一個開始。
自羅曼努斯門到神圣使徒教堂之間的大小通路之間,花陣酒桌未曾間斷,不少君士坦丁堡的市民從自己家中拿出了酒與美食。上一次君士坦丁堡普天同慶,大概是萬能蜘蛛邁克爾八世重建東羅馬帝國,創(chuàng)立巴列奧略王朝的時候了。
從清晨至深夜,君士坦丁堡全城歡慶,所有主要大門完全敞開,除了金角灣海墻之外,整個城市,紙醉金迷。
“陛下!陛下!船來了!殿下回來了!”
海墻的衛(wèi)兵連滾帶爬地沖到了君士坦丁面前。
……
“拉提烏斯公爵,已經(jīng)可以看到圣索菲亞大教堂的穹頂了。”約翰靠在甲板上,燈火通明的君士坦丁堡讓他大概清楚,凱旋圣歌已經(jīng)奏響,大概有不少人,此時正在圣索菲亞大教堂與神圣使徒教堂中進行著圣歌彌撒。
拉提烏斯從半夢半醒之間睜開了眼睛,扶著自己的護手劍,走到船艙的窗邊。
勝利的喜悅,應(yīng)該是當前帝國唯一的旋律了。
金角灣鐵鎖緩緩打開,海墻一側(cè),已經(jīng)站滿了圍觀的人群。
“殿下……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