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是鮮血。
“撞出去……”
“提督大人……您,說什么?”
“撞出去!”
“啊?”
“他們要拖住我們!將我們分割,穿插包圍然后殲滅!一艘一艘擊沉我們的船!甚至不給我們撤退和搶修的時間!我們現在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至少現在,應該沖出去,觀察一下海面上的情況!”弗朗西斯科提起副手的衣領,“升起帆,滿帆!給我撞!”
“我們的艦首甲板不像側舷那么堅固!而且尤比烏斯-光輝號沒有撞角,根本無法構成傷害!”副手用最快的語速說道,“而且在撞擊的過程中拉滿帆急速行駛,就是給熱那亞人撞翻我們的機會!”
“就這樣被熱那亞人沖上來,等于是慢性死亡,我們只有沖出去,讓整個艦隊重新建立聯系,才能重新拿回這片海域的主動權!抓住你的船舵!甲板上還活著的人,把帆升起來!”
弗朗西斯科的眼眶一片血紅。
熱那亞人是在搏命。哪怕握有優勢,他們仍然在和帝國搏命!
他們還有維持西地中海貿易的艦隊,而鳳凰艦隊和帝國第一艦隊,是羅馬的全部海軍資源。
這就是商人的報復……
“我再重復一遍,側舷不要開火……還不是時候……旗艦沒有開火,其他船,都不要開火,哪怕把炮彈給我壓死在炮管里!”
……
“羅馬人……在干什么?”
“他們的提督一定是瘋子!”
船身與船身之間的摩擦帶起了漫天碎屑,也帶走了無數扔妄圖跳上尤比烏斯-光輝號甲板的熱那亞海軍的性命。失足從接舷板上掉下去的,要么在兩船之間被碾成粉末,要么成為鯊魚的盤中餐。
“快靠過去!不要讓羅馬人的船開出包圍!這是死命令!”
“船長!我們的右前側船艙進水了!他們那艘巨大的旗艦頂破了我們的擋板!”
“船長!我們在下沉!在下沉!”
“夠了,你們給我冷靜點!”其中一艘克拉克帆船的船長怒罵道。擋板破損不是什么大事,并不意味著船只一定會沉沒,但是,這艘船一定會在短時間內失去繼續交戰的能力。
“拋掉所有不需要的東西,先修補船艙!”
“那羅馬人的船怎么辦。”
“……把口子放開,我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就交給提督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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