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年聽到唐曉諾詭異莫名的話,嚇了一跳。
她急忙往閻郁身后一躲,等手摸到閻郁的體溫,才放下醒來,露出腦袋看向唐曉諾,皺眉問道:
“你到底想說什么?結束什么?還有,我跟你什么關系都沒有,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跟我沒關系。”
“跟你沒關系?!”
唐曉諾神色一頓,轉而用鋒利的眼神看向時年。用盡力氣吼道:
“怎么會跟你沒關系,我的人生,就是被你毀了的。”
宋時年:“……”唐曉諾真的瘋了吧。
就因為流產了?可是大佬不是說了,孩子不是時聞舟的嗎?
那她還在憤怒什么?如果真的這么重視孩子,懷孕前三個月,就老老實實在家養胎不好嗎?非要出來演戲,出了意外現在怪誰?
桑雪兒還在jignju等著自己過去了。
擋在她面前的閻郁,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說道:“你是被你自己毀了的。”
唐曉諾氣笑了,看著閻郁滿眼嘲諷地反問道:“如果不是時年偷走了我的身份,我會不顧一切地想要找她麻煩?如果不是時年,我就是時家集萬千寵愛的大小姐,都是她,搶走了我的一切!我難道不能怪她?”
閻郁淡淡地看著唐曉諾,輕飄飄地說道:“被抱錯又不是她的錯。你憑什么怪她?怎么不去找醫院的麻煩,找你這兩隊父母的麻煩?這些都是因為他們的粗心才發生的。”
閻郁蔑視著唐曉諾,“你卻偏偏找了時年的麻煩,她跟你一樣,只是剛出生的嬰兒,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說到底,你還是欺軟怕硬?”
唐曉諾聽了,臉色頓時扭曲起來,氣的胸口起伏不定,眼神惡狠狠地盯著時年:“可是時年的的確確搶走了我原本養尊處優、萬千寵愛的千金小姐的生活,她這個乖女兒嬌小姐當的得心應手,讓我這個后進門的怎么做都不對。因為他們看著我,眼神里都透著惋惜遺憾,還有淡淡的后悔。”
唐曉諾朝時年走進了幾步,圓瞪著眼睛不甘心地握拳:“憑什么不管我怎么討好媽媽,她看著我的眼神總是充滿的無奈和憂郁?我做的哪點比不上你了?憑什么無論我怎么乖巧聽話,爺爺也從來不對我假以辭色,不管我進了時年多少年,爺爺的書房里,放的永遠是你的照片!”
“最最過分的是,憑什么時聞舟怎么都沒有愛上我?他一次次地為了你身赴險境、為了你一次次的心交力瘁,不論是你或者還是死了,他眼里永遠只有你。不論我怎么努力討好,他永遠都看不到我的存在?!”
宋時年和閻郁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底的震驚和疑惑。
他們雖然沒有交流,但是有了同樣的懷疑。
唐曉諾可能也‘重生’了。
甚至比桑雪兒更復雜,唐曉諾可能‘重生’了不止一次。
或者說,她夢里夢到的,不止一世。
宋時年收回視線,防備地看向唐曉諾,皺眉問道:“你和時聞舟有叔侄之名,你們怎么能在一起呢?!”
唐曉諾聞言,眼神頓時嚴厲地瞪向時年,怒起反駁道:“那你和時聞舟也有叔侄之名,你們為什么可以結婚生子幸福地在一起?”
只是她剛說完就是一頓,接著沉默了下來。
似乎為自己的脫口未出的話感到后悔。
宋時年哪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唐曉諾,你越說越不靠譜了,我跟時聞舟只是朋友關系,還有,我已經結婚了。”
唐曉諾倏地抬頭,眼神莫測地看了時年一眼,搖著頭自嘲笑道:“朋友關系?好一個無辜的朋友關系。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沒有我努力,沒有我認真,連你的教養談吐,都是偷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