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沒有用到自己體內的絲毫真炁。而是操控駕馭著四周空氣中天地靈氣,在凝聚水球,控制水球的。
這種反常的能力,已經不是木青冥這點修行,能做到的事了。
可木青冥還真的做到了,妙筆也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思來想去,妙筆只能想到,木青冥要做到這一點,是他用了鎖龍人的某種術,讓自己和城中風水大陣合二為一,不分彼此。
妙筆的猜測沒錯,木青冥是用了從石塔下面的空間中,那些鎖龍人前輩記錄的符篆里,學來的一種岣嶁神通。
這樣一來,在這種術的有效期內,木青冥就是大陣的第二個陣眼。
他可以調動大陣內的一切靈氣,為他所用。
但是代價就是,在岣嶁神通的有效時間內,他和大陣一榮俱榮,一毀俱毀。
而且這個時效,可不是幾個時辰,而是幾個月甚至一年半載。
風險可以說,那是相當的大。
所以妙筆才會忽然脫口喊出了那句話。
“這是凈化大陣污染的最好辦法。如果不能這樣做,我連控制整個大陣都做不到,更別提凈化了。”木青冥似乎滿不在乎,他馭著靈氣,把水球舉過了頭頂,飛向了院中水井。
在水球定在了井口上空的那一刻,收了靈氣。
那些本來根據木青冥意志在行動的天地靈氣,立馬四散開來,繼續自由自在的游走在天地之間。
頓時,水球也碎裂開來,化為無數的水滴,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朝著井中落去。
妙筆踏前一步,距離木青冥更近,而他看向木青冥的眼中不再有驚訝,反而盡是擔憂。
“萬一,萬一在此期間,大陣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呢?”
欲言又止后,妙筆還是問出了這話。也像木青冥,道明了風險。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木青冥還是對此毫無擔心,他很平靜的反問了一句。
妙筆被他問得一愣,左思右想后,默然搖頭。
他確實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凈化就得控制整個大陣,這種控制還不是一般的簡單控制,得觸及大陣的核心才行,而這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我們可以從長計議的?!本o接著,妙筆這樣說到。
“長生道不會給我們從長計議的時間了。”木青冥點明了現實和無奈,然后他看了看自己之前駕馭水球,卻滴水不沾的手掌,他感受到了大陣強大的力量,也清楚的知道,其中的風險和代價。
而且最近長生道頻繁的行動,也證明了這個對手不可能給鎖龍人從長計議的時間了。
木青冥可以說是被逼到了一個死角上,兩全是不可能兩全了,他只能選對的,不能選好的。
“只要不要有萬一就行。有你們在,我就不怕什么萬一?!蹦厩嘹ふf完這話,對著妙筆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天井,回到了正屋中喝茶去了。
妙筆還愣在天井之中,擔憂始終掛在臉上。
廚房那邊,耳力不錯的墨寒也再叮叮當當的鍋碗瓢盆聲中,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眼中泛起了一絲絲擔憂。
她知道木青冥做了什么,她也支持木青冥的決定,又沒有更好的其他辦法,但也正因為如此,墨寒才會比其他人跟擔心木青冥。
入夜后的春城,寒風越來越緊。
這城中出奇的寒冷,比往年要低四五度,很是反常。
這樣的寒風天,刮起的冷風有如刀子一樣,往日熱鬧的城中,夜里也沒人在出門了。
城南一帶,縱橫交錯的無數小巷中,更是難見人影。
四周家家戶戶,都早已熄燈睡去,幾乎每一條小巷子里,都被黑暗籠罩。
下山了的邪人陳善,并沒有直接從西邊橫渡滇池入城,而是特意饒了半圈滇池后,從南面進入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