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紜剛把玩累了睡過去的小魚兒和離生安置好,就聽白澤在門外喚她。
柳如紜輕手輕腳地打開門出去,
“天命找你。”白澤道。
小魚兒受照顧那么久,就是白澤不找來,她也是要去見一見天命仙翁的。
柳如紜敲門,得到允許后方才推門入內(nèi)。
天命仙翁看起來還是柳如紜初見時的模樣,滿頭華發(fā)卻精神奕奕,一點(diǎn)也沒有老者的孱弱感。
柳如紜向其行禮,天命仙翁側(cè)了側(cè)身,只受了半禮。
“不必多禮,坐吧。”天命仙翁道。
柳如紜從善如流,坐下。
“小兒年幼,多有叨擾,仙翁費(fèi)心了。”柳如紜從夜鉉中取出幾壺佳釀,擱置在桌上,客客氣氣道。
“小道友不必客氣,教導(dǎo)游鴻,是白澤的要求,我有虧欠與她,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補(bǔ)償把。”
對白澤有所虧欠?
柳如紜心思百轉(zhuǎn),莫非白澤千年修為不得飛升是因?yàn)樘烀晌蹋?
“先不說她了,此番還得多謝小道友救下我那妻兒。老頭兒也沒有什么寶物好贈與你,不如這樣,你若是想知道的事、人,你說與我,我且?guī)湍闼闵弦回浴!碧烀晌虛嶂约旱暮樱馈?
卜卦是他最擅長的事,九州修士有不少人捧著天材地寶想找他算一卦,好知天命,偏偏怎么求也不得他出手。
此刻,他主動向柳如紜許下這一諾。
看來,華容在他心中,分量不輕。
柳如紜思考了一下,自己修為不過化臻境,離渡劫還有很長一段路,現(xiàn)在就讓天命仙翁算渡劫一卦,為時尚早。
小魚兒還小,也沒有什么事是需要提前知曉的,柳如紜想來想去也沒想到自己有什么需要勞煩天命仙翁卜算的,索性道:“在下現(xiàn)在并沒有想讓仙翁卜算的事物。”
天命含笑看著她,道:“不急,待你想起來了,再來找我也不遲。”
既然如此,柳如紜也沒想推遲了,客客氣氣道謝之后便告辭了。
第二日。
小魚兒一早便極為自律的主動早起練劍了,小模樣耍著桃木劍,一臉嚴(yán)肅。
柳如紜就在一旁看著,時不時幫他調(diào)整一下正確的姿勢,等他練完,又去尋天命仙翁學(xué)習(xí),柳如紜沒有跟過去。
已經(jīng)近午時,離生怎的還沒起來?
柳如紜敲了敲門,沒有人應(yīng)聲,擔(dān)心離生出事,她直接推門進(jìn)去了。
離生還躺在床榻上,面上并無不妥,許是睡得沉了些。
柳如紜走近去,輕輕推了推離生端正得放在身前的手,他還是沒醒。
這就有些不對勁了,她探了探離生的脈,一切正常。
“離生,離生。”柳如紜提高聲音喚了幾聲。
離生這才終于醒過來,一臉沒睡足的困頓模樣。
“你有沒有那里不舒服?”柳如紜蹙眉,問。
離生不解,只道:“并無不適,許是昨日玩的有些累,今日格外乏力,還困的很,容我再睡一會。”
言畢,倒頭又睡著了。
柳如紜心中一跳,沒有再吵他,掩上房門,獨(dú)自又去了一趟映月湖。
映月湖周邊的桃花還是沒開。
柳如紜有些著急,這桃林的桃花再不開,離生的身體怕是撐不了幾天。
可她又不能令這桃林一夕之間盛開,無奈只能暫時先行回去。
柳如紜找到了白澤,問她有沒有法子。
白澤討厭魔族,也不屑為難一個沒幾天好活的魔族,可她也說沒有辦法。
柳如紜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就只能等它自行生開了。接著她又問起白澤可有照明一類的法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