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子,又有一個那樣的生母,魏昭心中的天平會傾斜向哪一方早就不言而喻了。
因此,面對謝晏和的質問,魏昭沒有半分猶豫地說道:“太子已經被龍驤衛看管了起來,回京之后,我便會下廢太子的招呼。”
龍驤衛是宸兒出生之后,魏昭從青龍衛挑選出來的高手,他們的存在只為守護謝晏和母子的安全。
但這次龍驤衛出了這么大的紕漏,首領已經自裁,目前由沈越暫時接管。
謝晏和自然不滿意魏昭的處置。可魏津畢竟是他的親子。謝晏和即便再任性也不可能逼著魏昭殺子。
她一雙藕臂仿佛柔弱無依的藤蔓,軟綿綿地搭在魏昭的肩頭,把頭埋在魏昭的懷里,只露出一截玉白的頸項。
她柔聲道:“陛下是我的夫君,我和宸兒全憑夫君做主。”
謝晏和愿意接受自己的安排,魏昭心頭一松,望著她嬌媚更勝往昔的容顏,心頭一熱,將她摟進懷中,高大的身軀壓了下去……
……
深夜,崔府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書房里面,來人一身黑色勁裝,黑紗遮面,只是一管清潤、柔美的嗓音卻暴露她女子的身份。
“崔大人,我家主人將這么重要的大事交給了崔大人來辦,希望大人不要讓我家主人失望。”
崔扶搖一時間沒有接話,半晌,方才說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面紗下面,勁裝女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含笑道:“我家主人便靜候崔大人的佳音了。”
女子說完,朝著崔扶搖福了福身,閃身離開。
……
夜半,魏昭擁著謝晏和睡得正沉。忽然間,聽到馮會隔著一層紗帳稟告道:“陛下,出事了。”
魏昭瞬間睜開了眼睛。
他小心翼翼地將謝晏和擱在她腰間的一只玉臂輕輕挪開,幫她掖好被角,方才起身。
魏昭身上只著中衣,壓低了聲音問道:“出了何事?”
“陛下,太子意圖謀反,聲東擊西將沈統領調離,半夜闖宮,反被青龍衛失手射殺。”
魏昭聞言瞳孔一縮,立刻往帷帳后面望去,他銳利的視線仿佛穿透了明黃色的輕紗,毫無阻礙地看向紗簾后的人影。
謝晏和已經醒了,聽到魏津的死訊,她的內心十分平靜。
一只素手挑開了紗帳,謝晏和起身,走到魏昭面前,不發一言地跪下。
謝晏和此舉立刻坐實了魏昭的猜測。他心中一痛,一臉失望地說道:“你就這么不相信朕?”
“我信陛下。可我是一個母親。兒子命懸一線,始作俑者卻性命無憂,陛下讓我如何甘心?兩個都是陛下的兒子,可我只有宸兒一個親生骨肉。”
謝晏和在動手之前就已經預想過魏昭會有的反應。哪怕從此夫妻陌路,她也不可能給自己的兒子留下這么大的威脅。
可是真到了這一刻,謝晏和卻發現她已經無法做到心如止水。特別是魏昭滿含失望地看著她。
心中一澀,珠淚滾滾而落,她連忙別過臉,語氣平靜地說道:“臣妾自知有罪,任憑陛下處置。”
“你就是仗著朕不舍得動你!”魏昭又痛又怒。妻子越來越無法無天,魏昭想要管教,卻狠不下心。
可魏津再是罪大惡極,畢竟是自己的血脈,魏昭只打算圈禁他一輩子,如成王一樣,早就被磨平了心氣。
可是魏昭怎么也沒有想到,妻子這樣心狠。
謝晏和把自己哭成了一個淚人。
她哽咽著問道:“陛下,難道我和宸兒在陛下心中,還不及太子一個嗎?若是果真如此,還請陛下賜我一死。”
謝晏和說完,朝著大殿內離她最近的一根漢白玉立柱撞了過去。
魏昭大驚失色,幾個箭步將人綴上,牢牢抱在懷里,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