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這些花,想來是極喜歡的……
毀掉別人珍視的東西,有趣極了……
愉貴人覷了眼平姑姑,道“一架花罷了,誰讓它們不長眼,傷了淑妃姐姐呢?”
她又看向淑妃,道“姐姐不必憂心,那費心移花的人,想來不會和您計較的。”
……
此時,容鈺正無力地癱坐在穆家醫(yī)館后院花廳的圈椅里。
她一夜未眠,天光甫亮便急急登了穆家的門。
穆臨淵昨夜為了救治宣寧郡主忙到深夜,容鈺登門時,他才將將歇下不久,容鈺便拉著容華問話。
邵北城患的是男子隱疾,容華不便細問,只能大致向容鈺轉述“我聽臨淵之言,心脈受損無法修復,血氣不足,唯有徐徐補之,然,治標不治本,效用甚微。”
“換言之,藥石無醫(yī)……”
藥石無醫(yī)……
容鈺不愿相信。
既然她能二世為人,邵北城也能起死回生……
那么,所謂藥石無醫(yī)之疾,也或許有法子可想……
一定有法子……
突然,容鈺眼眸一亮,她期待地看向容華,道“血氣不足,子嗣艱難,非是子嗣無望……”
是啊,子嗣艱難非是子嗣無望。
可是,他們成婚十余年無子,邵北城已年逾三十……
容華再次紅了眼眶“鈺姐兒,你別鉆牛角尖了!”
“這些年你為求子吃了多少苦頭,母親和邵家的夫人們不清楚,我難道不清楚?!”
從好幾年前開始,容鈺便一絲不茍地記錄自己的脈象、月信等,再央容華依癥請穆臨淵開調理方子寄去西北。
服藥之人有諸多忌口講究,似容鈺這般每日服藥,飲食定然甚為清淡。
她幼時最喜歡吃零嘴兒,一丁點兒苦味也嘗不得……
再者,是藥三分毒……
容華心疼容鈺,不忍給容鈺寄藥方,又擔心容鈺收不到她寄去的藥方便胡亂求醫(yī)問藥,最后每每只得忍著心酸給西北回信。
她想去西北看看容鈺、開解她,卻無奈頻繁有孕,難以成行!
容鈺沒有察覺到容華的低落,仍在興致勃勃地說著“大姐姐,女子和女子是不同的……”
女子和女子是不同的……
容華不解地看向容鈺。
女子和女子當然是不同的,只是,這和子嗣有什么關系?
容鈺便道“有的女子易于受孕,有的卻艱難些……”
“就好比……我也不知道這么說是否恰當,就好比洛陽牡丹需要花匠精心呵護、在不同的時節(jié)施不同的肥,還要松土、剪枝什么的,才能開出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的國色之花,西北的沙棘卻不然,它們生長的貧瘠的沙土里,沒有人精心照料,也缺少雨露恩澤,卻能結出豐碩的果子!”
“花木生長所需要的雨露恩澤不同,每個女子受孕,所需要的……想來也是不同的……”
每個女子受孕所需不同……
容華猜到容鈺的打算,低呼道“你想給他納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