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呀!別聽人瞎說,做什么工作都別來當護士,很累很辛苦的!工資也不高,我這都三年了,底薪才不到四千呢!”
等等~~她剛剛說什么?三年?工作三年?這……
何星月停下手中撥弄的窗簾,愣了幾秒,扭頭看了一眼任飛揚,他正在往被子里面縮,露出的眉頭是皺著的,眼睛是笑著的……
那是什么表情?得意嘛?
不甘心的她回頭向護士確認了一遍:“你都在這兒工作三年了?”
“對呀!整整三年了!”
那時門外發生的事情,實在尷尬,護士鋪好被子,看了一眼任飛揚的藥瓶,趕緊溜了。
何星月看著門口,愣在窗戶前,心想:她都來三年了,什么東西沒見過?至于去聞被子嘛?
現在怎么辦,明天真要請假嘛……
“我想喝水。”
任飛揚見何星月愣住了,顯然是不服氣打堵輸了。
立刻找個借口打個岔。
何星月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往飲水機走去,有種想把那一次性的紙杯全部扔掉的沖動。
突然她有些恍惚:她是誰呀?她為什么會在這里呀?這個人跟她有什么關系呀?憑什么是她……
哦,對!他媽媽,都是他媽媽!電話是他媽媽打的,她聽到一個母親的哀求,她無法拒絕;在病房,又是他媽媽用她無法拒絕的謙卑把她留下了。
哎~~怎么都是他媽媽?為什么面對他媽媽時,她的心總是那么柔軟?
她的記憶中,有那么一刻閃現的熟悉,還沒來得及湊近探析,突然就消失了。
再想,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還有一個疑問是她想問始終又沒敢問:他老婆呢?為什么不來照顧他?難道他們真的離婚了?還是公司同事說得那樣,他老婆不管他了,他們吵架了?分居了……
“水怎么還沒來呀?我都要渴死了!”
任飛揚見她半天沒回來,也沒聽到有什么動靜,對著門口的方向催促到。
何星月盯著飲水機發呆的眼睛眨巴了兩個,按下綠色的按鈕。
她走到床邊,把水杯遞到他左手附近,盯著他的左手,等著他來接住。
他卻眼睛盯著何星月,嘴吧湊向水杯。
何星月嗖的一下,把手縮了回來,任飛揚嚇得脖子一抬。
她什么話沒說,見他把頭縮回去了,再一次把水杯遞到他左肩前方。
他還是沒抬手,又把腦袋伸了過去,何星月再把手縮回來。
“任總,您不是……”
任飛揚抬頭皺著眉頭看著她,她被他的眼神打斷,突然閉嘴。
“你!你不是自己可以喝嘛?剛剛都自己喝,現在不能自己喝了嘛?”
“我這會兒手沒力氣了,自己端不起杯子,麻煩你喂我喝吧,謝謝!”
“你是不是故意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小孩子都知道,你不會不知道吧?”
是可忍姐不想忍!
忍何星月豁出去了,心想:是老板又怎么樣?老板就可以無理取鬧,是老板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大不了得罪了你,我辭職不干了!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公司。
氣急敗壞的懟上去。
任飛揚始終面露微笑:
“你這是什么態度呀?還不是因為你呀!要不是你的辣條有問題,我會在醫院嘛?我還沒找你麻煩呢,還沒找你賠償我的各項損失呢,你還不樂意了!”
“我告訴你?。≡付路敚蚨率悄闾岢鰜淼陌??既然游戲是你發起的,就要遵守游戲規則。心甘情愿,踏踏實實的在醫院陪著我,有效期,明天晚上!”
看到任飛揚得意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