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月的臉也開始發(fā)燙。
兩張紅紅的臉頰,對面而立,燈光映射下,眼神交織在一起,像中國紅色的染缸,把整個屋子都染得火紅。
何星月想把自己的手拿回來,抽了幾下,卻被那只大手死死按在他的胸口。
任飛揚無非是跟著她的手輕微晃了兩下,那小胳膊小手的,在他話下?
“能不能……先把我放開?”
“不能!”
何星月離他實在太近,第一次這么這么近。
他說‘不能’的時候,嘴唇碰了一下,連舌頭打卷的那一下她都看到了。
再次眼神對視,簡直要讓人窒息。
為什么總感覺有某種不應該有的情緒在悄悄醞釀?
何星月似乎看到他的喉結(jié)滾了一下,為什么他的臉越來越大?
不行!
何星月伸出另一只手,推住他靠近的肩膀,頭趕緊低了下去。
手上的壓力立刻停止,他沒再繼續(xù)靠近,何星月壓在他左心上的手,也終于跟著身體一起,抽了回來。
何星月起身,走到窗戶邊,透過窗簾中間的縫隙看向窗外,一片漆黑。
這里是醫(yī)院住院樓后墻,外面是公園,不像臨路邊的窗戶,燈火通明。
會不會有個帶血的爪子,突然拍在窗戶上?
啊~~她總是這樣,明明怕黑,偏偏在漆黑的晚上,想象各種恐怖的畫面,自己嚇自己。
把窗簾那一絲縫隙給合上,并重疊,轉(zhuǎn)身靠著側(cè)面的墻,看著任飛揚。
“我們約法……”
“你怕黑呀?”
兩人同時開口。
何星月沒回答,也沒禮讓他先講,開口道:
“我們約法三章吧!”
“你說,我聽著!”
“第一,以后在公司,我們完全不認識,五樓的職員你不可能全部認識,所以我們根本不認識?!?
“誰說的……”
“哎~~”何星月打斷他,伸手指著他,低頭斜眉翻眼的瞅著他說:
“剛剛你說的時候,我可沒插嘴,現(xiàn)在你也別插嘴!”
任飛揚雙手往沙發(fā)靠上一搭,翹著二郎腿,仰頭看著她笑著點頭:“好!你繼續(xù)!”
“第二,凡是與工作有關(guān)的任何事兒,你都不許插手,我自己能解決,不能解決的我也剛好需要鍛煉機會,就算被欺負了,你連個眼神都不可以有!”
“第三,任何我說NO的事兒,都不許強迫我,任!何!事!”
“嗯!我暫時只想到這些,再想到了,重新約法?!?
何星月自己點了個頭,似乎很滿意自己的約法三章。
任飛揚笑了笑:“現(xiàn)在,我可以說話了嗎?”
“嗯!說吧!”
何星月用力點了一下頭。
自從打水時,做了那個決定之后,跟他相處似乎隨意多了。
“首先,五樓的職員我還真就都認識!沒辦法,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我的眼睛就像掃描儀,只要一眼,無需刻意,都能記下。全都認識,假裝跟你不認識,是不是另一種刻意?”
“那就當成另一種刻意,只能我跟你打招呼,你不可以笑,不可以說話,只需點頭就行!”
“其次,任何你說NO的事兒,那你要是什么事兒都說NO,我的機會在哪兒?”
“你是老板,天生霸道,我只是不想被你操控。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會有分寸?!?
會有分寸?呵呵~一個小丫頭片子跟他談分寸,難道是說他沒分寸?
不跟你計較!
“那,最后一個問題,你這約法三章,是……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