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心里特別不安。
他是一個老板,怎么會輕易落淚?該不會是妹妹得了什么病吧?
可是現在小開心在,他知道小開心一直很懂事兒,很多話她都能聽懂了,肯定是不可以當著她的面去問呀。
何星晨,抬起右手食指,放在兩排牙齒中間,用力咬了一下,瞬間兩排壓印。
他想讓自己冷靜一些,清醒一些,星月是不可能有事兒的……
“是我大意了,她一直說冷,我以為是沒有外套的原因,根本就沒想到她在發燒,連她一直揉著太陽穴,說是頭疼,我都沒想那么多……”
后面的話她停下了。
是啊,她只想著怎樣相勸,能勸回她的心,能讓她好好想一想任董對她的愛和等待。
任飛揚在走廊上搖晃著,任開心也許是哭累了,也許是真到睡覺的時候了。
她抽泣的聲音越來越小,匍在任飛揚的懷里,睡著了。
連睡著了,都還會過幾分鐘抽一陣擺子。
半小時后,任開心睡沉了,他把任開心遞到了丁宋玉懷里,看著她抱著開心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搭著何星晨,往走廊的盡頭走過去。
何星晨覺得,從急救室門口走到盡頭的樓梯道口,是這輩子走過的最長,最煎熬的一段路。
腦子閃過各種畫面:她會不會是得了癌癥?她會不會醒不過來了?爸爸媽媽怎么辦?開心以后怎么辦?他該怎么辦?……
終于在煎熬中走到了樓梯轉角。
“她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說實話吧!”
任飛揚愣了一下,看著他,勉強一笑:
“她感冒高燒而已,放心吧,沒事兒。”
安慰別人可以,他安慰得了自己嗎?他是所有人中,最擔心何星月會發生意外的。
何星晨這才嘆了口氣:
“呋~~~那你哭什么呀?”
“你什么時候看到我哭了?哎~~先不說這個了,我問你點事兒。”
“嗯,說!”
“這幾年……星月為什么很少回去呀?她是不是跟岳父岳鬧矛盾呀?”
何星晨看著他,沉思了片刻:
“嗯~~是,矛盾有點深。”
“為什么呀?”
“要問為什么,我覺得很難回答,非要有個答案,應該說是為了開心。”
“怎么說?”
“我爸媽一開始不知道你們離婚的事兒,后來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知道的,我還是從他們口中得知你們離婚的。
我們知道的時候,她都已經回去照顧開心了。
我爸媽特別不理解,既然已經離婚了,為什么還要繼續呆在那個家找氣受。
他們都勸她回去,說她還年輕,現在離婚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兒,離婚了趁年輕還能再找一個。
反倒是離婚了還在婆家,繼續跟婆家人生活在一起的,真是新鮮事兒。”
月光閃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