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奮也肯吃苦的,無論是讀書還是練武還是打仗。
自從遇上含笑,她激活了自己內(nèi)心對愛的渴望。
她的笑容與目光,讓自己的心像風(fēng)箏一樣落了下來,不再一門心思地追逐風(fēng),而愿意被她牽著拽在手里。
抱著她,真的如同抱著整個世界的快樂,心兒像泡在蜜水里一樣地甜。
“就是這里。”
領(lǐng)路的打斷他的思緒,把他帶到教頭辦公的營房。
只見一個碩大的大堂里,擺了幾十張案幾,許多位置空著,只有十名左右的人或在那里伏案,或在那里休息。
“他們都是教頭。”領(lǐng)路人介紹。
禁軍訓(xùn)練營共有三十六名教頭,一位總教頭,分別教授十八般武藝。
齊王介紹般岳來此,卻沒有讓他做總教頭,是因為總教頭是自己所栽培的親信。
自己是希望他來這里受受總教頭的管教,磨磨他孤傲的性子。
等把他孤傲的脾氣磨得差不多了,吃盡了苦頭,自己再出面,給他些甜頭提拔他,他才會知道感恩。
總教頭接待了他,表面上很客氣,給他安排的卻是教授白打的任務(wù)。
什么叫白打?便是肉搏。
教肉搏功夫是最吃力不討的活,入門級的課程,教頭的薪水最低,活兒最累,學(xué)員也最不愿意學(xué)。
大家都喜歡練手拿武器的功夫。
般岳也不計較,總教頭讓自己教什么就教什么。
總教頭給他每天安排的課程跨度也最大,往往是上午最早的第一節(jié),上午最后一節(jié),下午最早的第一節(jié),以及全天最后一節(jié)。
這樣他一天的時間都得耗在這里,不能早走,不能晚來。
他也不計較,心想就算自己是最后一節(jié)課再離開,也只不過申時末,接下來在宵禁之前仍舊有一個時辰足夠騎馬兜遍京城,完成含笑交給自己的巡視任務(wù)。
第一天過來只是報道,不用上課,般岳拿到宅子的鑰匙之后便離開,準(zhǔn)備回去搬家。
經(jīng)過練武場旁邊的跑道,有幾個五大三粗的硬漢攔住了他的去路。
“般教頭,別著急走,我們大家都等著一睹你的風(fēng)采呢?”他們說道。
般岳別過頭看,練武場有百來士兵整齊地列隊站著,而領(lǐng)隊的教頭就是劉旭亭,正挑釁地看著自己。
雖有十年沒有再見過這個人,但是自己還是認(rèn)出了他。
當(dāng)年,就是他企圖搶奪自己脖子上的玉墜,并為此把自己打得鼻青臉腫。
自己在憤怒中,抓傷了他臉。
所以現(xiàn)在,他的眉下,仍舊有一條蚯蚓狀的疤痕。
“我明天會來上課。”般岳對攔路者說道。
自己能猜出劉旭亭想干什么。
他被自己抓傷之后,曾經(jīng)發(fā)毒誓一定要讓自己吃官司服苦役,讓自己不得好死。
可是自己忽然被浦玄皇帶進(jìn)了皇宮,因此逃過這一劫。
他現(xiàn)在一定是放不下這個過節(jié),想報復(fù)自己。
“何須明天?”劉旭亭大聲說道,“我們熱烈歡迎般教頭為我們表演一下他精湛的武藝,讓我們見識一下曾經(jīng)的將軍的才能!”。
說著他抬了一下手,他手下的學(xué)員立即熱烈地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