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公主殿下!”銀夏飛快地跑進驛館套房,興奮地說道,“天大的好消息,般岳現在被冊封為熬王,他居然是皇子!”
雪吟公主聽了卻無精打采,一臉的不悅。
等這丫鬟知道消息的時候,恐怕般岳早娶妻生子了,還有自己什么事?
聽說浦玄皇不僅把沿海諸郡賜給般岳作為封地,還讓他繼續掌管海防營,這是何等的富貴沖天?
直接握有兵權的皇子,只有他一人吧?
可是,糟糕的是,浦玄皇絲毫沒有讓他來娶自己的意思,反而支持他與含笑在一起。
他們倆人,常常被人看見成雙成對地進出皇宮!
想起這事,就讓雪吟公主心里頭爬滿了嫉妒蟲,對此非常不滿意。
自己作為北雪國最尊貴的公主,奉國書前來浦國聯姻,浦玄皇怎可如此怠慢?
他不考慮讓般岳娶自己,卻讓般岳跟一個平民女子在一起,這是何等地無視北雪國的存在!
雪吟公主一氣之下,一方面讓人八百里急書趕回北雪國給父皇送信訴苦,要他出面給浦國施壓;一方面讓使臣吳戲遞交國書,請求浦玄皇盡快安排未有妻室的皇子與自己完成聯姻事宜,以維持兩國睦鄰友好關系。
雖然國書中并未指明“未有妻室的皇子”即般岳,但是雪吟公主相信浦玄皇應該明白自己指的是誰。
京城人誰不知道自己公開追求過般岳?
大家包括浦玄皇在內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喜歡般岳。
浦玄皇沒有認般岳做皇子也就算了,既然認了,還有誰比他更適合與自己聯姻的?
他與自己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地位相當,才貌相當,多好的事情,浦玄皇應該心知肚明才對。
含笑到底算什么玩意兒?敢擋自己的路!
“銀夏,更衣!”她吩咐,決定去會會那個含笑。
她很想看看含笑到底是什么角色,竟然能把般岳、太子和浦玄皇都勾得神魂顛倒,也害得自己現在如此不如意。
自己必須讓這個狐貍精明白,她與自己相比,根本就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最好知趣點,主動讓路,否則自己不會對她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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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戲帶著聯姻國書去面見浦玄皇之前,先偷偷來見齊王。
齊王正愁云滿面。
般岳的新身份,對他來說,就像晴天霹靂一樣。
按照父皇對般岳的喜愛,以及般岳現在的權勢和威望,自己就算努力一百年,就算打敗了現在這個太子,皇位也輪不到自己。
沒想到,最大的障礙不是太子,而是般岳!
“王爺,恐怕您這邊的聯姻候選人都沒戲了。”吳戲憂心忡忡地說道,“雪吟公主的心很大,只想嫁給般岳。如果她嫁給般岳,只怕般岳是如日中天。”
“她說了算還是北雪國君說了算?”齊王反問。
“這個......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吳戲解釋。
雖然北雪國君的意思,是要扶持齊王這個親侄子。
因為只有齊王登上浦國皇位,才可能處處優待北雪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誰知道原本沒有一個皇子有娶妻資格,可突然間多出來兩個——
一個是太子,他為了能夠娶雪吟公主,不惜殺妻以騰出空位;
現在又冒出另外一個更有競爭力的般岳。
這二人,必然讓齊王所準備的那些聯姻候選人,都失去了競爭力,沒法拿上臺面。
“不能讓雪吟公主嫁給般岳!”齊王陰沉地說道。
如果雪吟公主與般岳結合,般岳的勢力又增加不少,到時就算是自己和太子倆人加起來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增加敵人的羽翼,這是大忌。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