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離去。
海灘只留下將軍一人,他疑惑不解地看著大海。
眼前的水域被染成了藍黑色。
海上出現異景,絕非吉相,他有一種大難臨頭的預感。
不僅僅是海上出現異象,海防營周邊的郡縣也出現異象,就像四面楚歌一樣地讓他心里頭發毛。
剛才鐘強所說關于大家吃不到肉的問題,情勢相當嚴峻,周邊郡縣突發大規模豬瘟。
豬瘟之甚,以至于老百姓談豬色變。
郡守遞上了附近漁民的請愿書,請求海防營不要繼續封海,讓漁民可以下海捕魚。
因為隨著豬肉的暴漲,物價一飛沖天,漁民再不捕魚,難以維持生計。
但是這片海域離島嶼之國——羽國很近,羽國海盜可能又會趁機混入漁民當中,上岸燒殺搶掠,那么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羽寇之亂又會死灰復燃。
羽寇之亂,絲毫不弱于豬瘟。
他們所過之處,年輕女人悉數搶走,其他人悉數殺光,房屋也燒光,真如同蝗蟲掃莊稼一般顆粒不剩,因此所造成的損失比豬瘟更甚。
就算忽略羽寇之威脅,海底沖出水柱,不知是否還會再次發生,敢讓漁民下海嗎?
他望著茫茫大海,感嘆人在大自然面前真是渺小又無知。
無知的自己該如何做,才能保證沿海老百姓安居樂業?
他沿著沙灘走著,細細思考自己接下來該如何做。
海水自我凈化的能力很強,顏色漸漸淡去,由藍黑色變成了灰藍色。
一道道灰白的浪花,在魚鱗狀海面滾動,撲向岸邊的沙灘,鉆進他的靴底,又隨著他的步伐退了回去。
“將軍,將軍”字寧喘著粗氣由遠而近。
將軍停下腳步,背對大海。
字寧剎住腳,上氣不接下氣“太太子來了。”
“知道了。”將軍往海風里平靜地吐了一句。
太子歷來喜歡搞怪,動不動要在別人面前顯示他的皇恩浩蕩。
來就來吧,自己只裝作不知,該干嘛干嘛。
他正準備回營房,腳卻被什么東西拖住,低頭看,一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靴子。
先前腳上就感覺有異動,自己還以為是浪花在搗亂呢。
字寧看見,驚得用手捂嘴,待反應過來,大聲呵斥
“大膽!還不快放手!”
蜷縮在靴子旁的人卻一動不動。
那是一個女人,露出的手臂嫩白無比,頭發全散著,濕漉漉地蒙著臉和身子,看不清她的模樣。
應該是一個浪花把她送到了這里,然后她順手抱住將軍的靴子當救命稻草。
“嘶~”馬鳴聲傳來,太子的人馬出現。
字寧連忙撥開女人的手,救出將軍的靴子,探探那女人的鼻子,慌張地問“她還有口氣,小人該如何處置?”
將軍心想,這女人若被太子看見,定會抓住自己的把柄,說自己海防松懈,一個浪花就能送來女人,那啥入侵者不能送來?
自己只怕是一時也解釋不清楚。
按照太子的性格,定會大做文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置了,切勿讓他人發現了去。”將軍果斷解下身上的披風,扔給字寧,轉身迎著太子的隊伍而去。
字寧連忙用披風包了地上的女人,抱著她跑開。
shanhaijgzhiireny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