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岳是那種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人,若一定要說,惜字如金。
所以對于含笑那么一長段關于自由飛翔的夢想,只表達了兩個字
“不行!”
一道棱光射向他,含笑那雙眼含滿怒氣。
霸道君,有你這么不講理的嗎?
你都要跟我退婚了,準備攀公主的高枝,還想管我的閑事?
般岳也不讓步,倆人目光較著勁兒。
風兒都好像凝固了。
更多的話在般岳的心里頭你一個姑娘家,哪能總是拋頭露面?
上次你逛街就差點被太子抓走知不知道?
我這么做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
這里好像沒浦玄皇的什么事兒似的,他瞅著兩個大眼瞪小眼的年輕人,咳嗽了一聲,打破僵局。
般岳與含笑這才相互拔開自己的目光,一個朝向東,一個朝向西。
“含笑,你渴望自由的心朕理解。這就好像小孩總想出門去玩耍一樣。可是,姑娘家,必須足不出戶,這是淑女的標準;還有,姑娘家,都得趁年少趕緊找個好人家,否則就嫁不出去了。”浦玄皇娓娓道來,就像私塾先生在講課似的。
“皇上,小女不是淑女,也不想嫁人,所以可以不受此約束。我只要自由。”含笑哪會服氣,他倆背后把自己賣了,自己憑什么聽他們的?
“這么說你連般將軍也不想嫁了?”浦玄皇趁機問。這才是自己今天宣她來此的目的,正愁不知該如何跟她提起呢。
含笑覺得他夠虛偽,明明已經商量好了的事,還這么問,那自己不如姿態(tài)高一點,傲然說道“當然,般岳將軍就像守門神,空有其表,毫無滋味,誰愿意嫁?”
這傷了般岳的自尊心,冷冷地說“我也不想娶你,只是不允許你一個人這么胡來!”
“你不娶我不嫁,你有何資格管我?”
“你以為你真可以自由嗎?你四處招搖,吸引的只不過是虎視眈眈的獵者!”
“你指的不就是太子嗎?”沒想到含笑脫口而出。
般岳猛瞪她——當著皇上的面,沒憑沒據的,你怎可這么說?!
還要不要給皇上面子?
誣告皇子那可是殺頭之罪!
浦玄皇眼里飄過一片烏云,臉色的確難看,轉過身去。
有關太子的一舉一動自己一清二楚。
太子三番五次地往牢房跑,在牢房里的所作所為早有鷹衛(wèi)告之了自己。
般岳先前下跪請求,言外之意就是擔心太子再次將含笑抓起來吧?
本來自己想替含笑找一戶好人家嫁了,不過看來,她的心很野,就算嫁作人婦也不會安心,而且只怕婆家會受不了她這種不守規(guī)矩的媳婦。
見浦玄皇背對著自己,半天沒有言語,含笑知道嘴巴闖禍了,連忙道歉“對,對不起,皇上,小女錯了,不該亂說話。”
浦玄皇轉過身來,神色莊嚴。
就算是太子胡鬧,自己也得維護皇家的威嚴,當然,也得賣個人情給般岳“看在般岳將軍的份上,朕原諒你這一次,但是下不為例。”
含笑攪著手指頭,心里頭一個勁兒地嘀咕——
你就護短吧,太子這種品行,根本不配做儲君!
浦玄皇從身上卸下玉佩,遞至含笑面前。
既然她想要自由,就給她自由,也給她安全。
含笑看著玉佩,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么用。
般岳看得懂,這是皇上的護身玉,上面雕刻著皇室圖騰,被贈與者,佩戴此玉,相當于黃袍加身,比免死金牌還厲害,連皇宮都能任意通行。
自己對含笑仍有疑慮,擔心她是個邦士,利用這個東西可能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