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
含笑的胃口很好。
中午吃的是面條,她筷子比以前用得順暢多了,吃得痛快淋漓。
很快,一碗面全進了她的肚里。
不過,很不過癮,她的眼睛仍舊興致勃勃地盯著般岳碗里的面。
“不夠嗎?”般岳問。
“不,飽了,只是喜歡看著你吃。”含笑哪好意思再吃,剛才吃下去的那一碗,份量不比般岳的少。
被人看著吃,般岳哪好意思,放下筷子。
他這是第二次跟含笑一起吃飯。
第一次就在昨日。當著皇上的面,含笑忍著,十分文氣,沒吃多少,因此他并不知道含笑的飯量非一般的大。
“你干嘛不吃了?”含笑眼巴巴地問。
“飽了。”
“多浪費?”含笑忍不住端過他的碗。
“欸——”般岳想阻止,這可是自己吃過的,她怎么能夠——
可是,她已經開吃。
這姑娘,怎么這么不講究,不過——
他想起當初做乞丐之時,自己和金寧兩兄妹也是這樣,大家共著一碗飯,一人吃一口的來,哪會嫌棄對方的口水?
所以他忽然覺得對面分明就是金含笑,驀然心頭被親切所包裹,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
“有的是,你慢點吃。”他勸道,嗓眼有些發(fā)熱。
若是當初能夠吃得飽,還能有那么幾兩銅板的積蓄,金含笑何至于病亡早逝?
面前這位姑娘,雖然不是金含笑,可是她天真無邪,聰明善良,又無依無靠,不懂人情世故,與當初的金含笑何異?
如果自己不保護她,誰來護她周全?
“你不用搬走,就住在我這里。”他勸道。
雖然自己已與她解除婚約,可她是金寧的妹妹,跟著哥哥寄住在自己的府上,并非不可。
“你不是要迎娶雪吟公主嗎?我繼續(xù)住這里怎會方便?”含笑反問。
般岳感覺驚訝“你如何知曉此事?”
浦玄皇對自己說,此事暫時保密,連含笑也不要告之,以免機密泄露。
“我偷聽到的。”含笑說完,覺得不妥,補充,“只只聽到這一句。別的都沒聽到。”
不過這反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般岳升騰起希望“你說不愿嫁我,是生氣了嗎?”
“這個重要嗎?再說,我們本來就是假的,以這種方式分開很好。”
般岳挪了一個位置,從含笑的對面坐到了她的側面,說道“對我而言,你就是金含笑。”
“就算我是金含笑,怎可與公主相比?”
“你不明白!”般岳著急地說。
“不明白什么?”
“我的心意。”他的耳根開始發(fā)紅。
“什什么心意?”般岳那雙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瞅著自己,里面含滿了千言萬語似的,看得含笑的心突突突地跳。
“你不要走。”般岳心里頭有話也不知該如何表達,只能凝結成這一句。
含笑笑起來“你怕我住不起房子嗎?放心,我有錢,00兩黃金,足夠我用。”
“這里有很多書,你可慢慢看。”般岳指指屋頂。
“書總會看完。”
“我還可以再買。”
“又看完了呢?”
“繼續(xù)買。”
含笑看著他,你繞這么大圈子,不是真想讓我看書,而是想用書留住我?
“娶公主多好。我有什么好?老給你闖禍。”她有自知之明。
“我不會娶公主。”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你不答應皇上了嗎?”
“只是湊數,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