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白夢出院回家后就和時白瑾接了個視頻電話,她哥看起來挺好的,包括他的小伙伴們也都湊過來。
一個沒少。
時白夢暗想。
受傷最重的人是苗恣,傷的是后腦勺,幸好不嚴(yán)重,聽醫(yī)生說后期養(yǎng)護(hù)好就不會有什么后遺癥。
他們都大呼幸運(yùn),幸好沒有執(zhí)意要上山,相比某些上山喪命的人,他們這種小傷小痛都表示不算什么。
時白夢注意到她哥神色有異,猜測到時白瑾肯定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畢竟有過小白王那次經(jīng)歷的人,不僅有時父,也有時白瑾。回想她跟時白瑾交代的話,兩者之間的確挺相似。
時白夢不好解釋,就假裝沒看出來,故意順著他小伙伴的話,說著好幸運(yùn)好擔(dān)心,希望他們能早點(diǎn)回來,想哥哥了之類的蒙混過關(guān)。
結(jié)果最后國慶假期結(jié)束,時白瑾也沒能趕回來。
七天假期開始時覺得漫長,結(jié)束時就覺得格外的迅速了。
時白夢穿上圣德安小學(xué)的校服,等待在校車接送站口,目光卻不往校車來往的方向看,而是不時的回頭張望著來時的路。
兩道身影逐漸靠近,時白夢的目光一亮。
小白王穿著稍微大了點(diǎn)的同款校服,手牽著伊姨走了過來。
同款校服昂!穿在小白王的身上頓時可愛度直升五顆星!
時白夢用自豪的眼神盯著來到面前的小白王,然后接住了伊姨親手交接過來的小白王小胖爪。
伊姨笑道“小夢夢,我們家諾諾就交給你了?”
時白夢挺胸,“沒問題!”
伊姨微笑,又敲打一下自家的小崽子,“諾諾,小夢夢很柔弱,你也要保護(hù)她知道不?”
等等!伊姨你是不是用錯詞了,就算我兩次從醫(yī)院出來也不代表什么。時白夢想反駁,卻感覺握住她手的小白王爪子一緊,不由低頭望去。
小白王的表情很嚴(yán)肅,就好像是面臨一個艱難的險阻,抿著小嘴唇認(rèn)真的點(diǎn)頭。
時白夢感動不起來。
伊姨笑出聲,一早逗娃果然是一天好心情的開始。
校車到了,時白夢牽著小白王一起上車。
車上已經(jīng)近坐滿了小蘿卜頭們。
“夢夢!”不用看就知道喊人的是秀秀。
她習(xí)慣坐在最后一排,旁邊空著位置,時白夢牽著小白王坐過去。
秀秀的視線落在小白王身上,眼神還有點(diǎn)不可思議,沒想到真的有一天會和三歲的娃一起上學(xué)。
不僅她好奇,車上的其他小蘿卜頭們都好奇,一個個的往后張望,視線在時白夢和小白王之間轉(zhuǎn)動。
見時白夢他們沒什么反應(yīng),議論聲也逐漸響起。
“一年級的插班生,還是a班的。”
“才三歲哦,我三歲在讀幼兒園。”
“好厲害,但是好小,他會不會說話?”
“人家是小神童呢?喂!小神童,你叫什么名字啊?”
后面喊話的人是個胖頭胖腦的小男孩,昂著脖子往這邊望,眼神里閃爍著好奇和天真的惡意。
在他自我感覺里,這不過是不會被懲罰的惡作劇而已。
“喂喂?哈哈哈,他不會說話,我聽我弟弟說過,他去上課一句話都不會說。”
“真的嗎?不會說話不是啞巴么?他是小啞巴啊。”
小孩子的殘忍總會帶著幾分天真浪漫的色彩,清脆的嗓音毫無自覺的說著傷人的話。
時白夢看了眼毫無所覺的小白王,把放著柔和歌曲的耳機(jī)塞進(jìn)小白王的耳朵里,然后抬起頭朝起哄的小蘿卜頭們望過去。
每個接觸到時白夢眼神的小蘿卜頭,都不由的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