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穩定恢復著,五年的時間依舊不見有蘇醒的跡象。
時白夢找不到原因,也不止一次才想過,或許伊姨潛意識在等一個人,真正能讓她醒過來的人只有伊諾。
病房里始終有專門的護士收拾,保持著通常明亮和干凈。
時白夢把剛買的花給花瓶換上,看了眼躺在病床上,除了皮膚蒼白,看起來變得有點消瘦之外,仿佛只是安靜睡著了的伊姨。
再看在病床邊上落座,一雙眼睛專注看著伊姨的伊諾。
時白夢安靜的拿著剛換下的舊花走了出去。
等她把垃圾處理掉,再拿了一壺溫開水回來。
伊諾依舊坐在她之前看著的位置,似乎什么都沒有變化。
只不過等他轉頭看過來,時白夢還是眼尖的看見,伊諾的眼睛有點紅,一雙眼眸沉靜又深不可測。
時白夢腳步一頓,短暫得仿佛沒有發生。
她走到伊諾的身邊,從床頭柜拿出水杯給伊諾倒了杯溫開水。
把水杯遞給伊諾,時白夢道“伊姨很健康,醫生說她身體已經沒任何的問題,隨時都可能醒過來。”
一樣是出車禍,相比之下,當初時白夢出車禍后給身體帶來的后遺癥,時至今日才真正恢復好。
其實現在的她不是不可以繼續跳舞,只不過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舞蹈在她的生命里已經不再是必爭的賽場,只能作為生活的一份愛好。
伊諾喝了一口水,“嗯。”
時白夢道“伊姨會醒過來的。”
這不是單純的安慰伊諾,這是時白夢堅信的一個事實。
誰也不知道,這些年來她持續不斷的鍛煉自己的能力,早就產生了實質的變化。
她相信,哪怕現在伊姨醒不來,將來她總會讓伊姨醒來。
伊諾沉默的把水杯里水喝完,時白夢伸手過來接空水杯時,伊諾一伸手將她的腰抱住。
緊接著,他的臉頰也貼了過去。
時白夢一向對他這種撒嬌依賴的行為沒轍,何況還是在這樣的場景下,早就縱容的摸了摸他的頭發。
伊諾道“那天,她跟我說要給我一個驚喜。”
那天……
時白夢一瞬就明白伊諾說的是哪一天。
她心臟不禁緊了緊,有些記憶不管過去多久,一旦提起來就宛如昨日,不會因時間褪色。
伊諾收緊環抱著時白夢的手臂,“她跟我說之后每天都要活得開開心心。”
時白夢安靜的聽他說。
“她叫我去那棟大樓,我沒去。”
“后來我看到了,她想叫我跑,我故意沒跑。”
時白夢愣了下。
伊諾喃喃道“夢夢,到最后我都沒有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