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過早餐,時白夢就去了醫院。
她還記得昨天伊諾說的話,有小狗差點闖進伊姨的病房。
到了醫院之后,時白夢找到負責伊姨病房的護工問了這件事,對方一臉茫然,表示并不知道。
這個護工是時白夢和時父專門考察過的人,對方是個什么樣的個性和背景,時白夢一清二楚,否則也不會讓對方來負責伊姨。
料想對方沒膽子也沒道理撒謊欺騙自己,時白夢仔細觀察護工的表情,也覺得對方沒有撒謊。
既然護工沒有撒謊,那么是伊諾撒謊了?
更沒道理了。
伊諾沒必要在這方面開玩笑。
她正疑惑著,就聽護工說起昨天伊諾來過,在伊姨的病房里待過一陣子。
時白夢問道“就他一個人?”
護工“就他一個人,也沒待太久,十來分鐘后就走了。”
時白夢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本來還想再問問,隨即看護工疑惑的表情,就知道在護工這里得不到什么信息,便將心中的疑問吞回去了。
她對護工點點頭,然后坐在伊姨床邊,輕撫住伊姨掛著水的冰涼手背,靠在邊上閉上眼睛。
護工對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了。
雖然不清楚時小姐為什么總要來這里……睡覺?休息?
這是雇主的,雇主沒有打算說,她也乖乖的不會探知。
護工安靜的離去,把病房的門小聲的合上。
她去給花瓶換水,又換上新鮮花束回來,打開門就見病房里多了一個人。
對方站在時小姐的身側,超過一米八的身高,看起來頗具壓迫力。
隨著對方抬頭看來一眼,護工整個人打了個激靈,反條件的避開了視線。
哪怕這位相貌得天獨厚得連女人都為之驚嘆,她也不敢多看。
因為相比樣貌,護工偶爾幾次和他對視上,都覺得對方的眼神很可怕,像刀子。手術刀的那種,能精準冰冷的切割你每一塊血肉,讓你無處遁形。
護工剛準備開口,被伊諾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就把話憋回去,連手里的花瓶也不知道該放還是不該放。
伊諾朝外走來,和她錯身而過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目光低垂看來一眼。
護工懂了,乖乖的跟在后面。
病房的門關上。
兩人站在外面。
護工一言不發。
不是她性格木納,而是不敢說話。
“夢夢睡了多久?”
頭頂傳來男人低緩的問話。
護工毫不猶豫道“五六分鐘……不到十分鐘吧。”
她去換水換花差不多就這點時間。
護工說得很肯定,那表情分明對這事見怪不怪。不過很快,她淡定的表情就維持不下去了。因為不用抬頭去看,上方投射在身上的視線如有實質,皮膚表層的汗毛不由自主的豎立。
能做上病房的護工,沒點眼色和情商怎么可能。
護工心思急轉,馬上組織言語,“病房里有沙發和小床,我勸過時小姐累的話可以去躺著睡覺,不過以前時小姐就拒絕過,而且跟我說過這種時候不要打擾她。”
護工小心翼翼的看了伊諾一眼,心里不是很明白,為什么這位在時小姐面前簡直就是天使化身的男子,一個人的時候則完全相反,給人的感覺這么危險。
護工接著說“連毯子都不讓我幫忙披。”
所以不是她不夠細心,或者拿著工錢不干活,是雇主吩咐的。
護工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到點子上,反正這話總歸說出來不會有錯就是了。
而護工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她說完之后,讓她心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