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白瑾也不是蠢的,相反他很聰明。只是很多時候,面子和脾氣讓他下意識的忽略一些東西,那些東西隨著時間擴散太久,就一次比一次更難去發現。
今天忽然發現時父遠不如自己記憶中那樣精壯,時白瑾摒棄平日的偏見和別扭,更多一些注意在時父身上,就發現了很多細節。
如果是以往,他要么直接去找藥,要么就直接無視,覺得這點紅紅紫紫的不需要藥油擦。
大概是見時白瑾原地站著不動奇怪,時父又轉頭看他一眼,意思是問他怎么回事。
時白瑾民了下唇,有點不自在的說“你就這么一說,我哪知道在哪。”說完更覺得沒臉,眼神往別處瞥過去。
等了一兩秒也沒聽到時父回答。
時白瑾更覺得沒意思,他這么大的人了,還能跟小孩撒嬌似的么。
時白瑾轉回頭,正想說開玩笑。
時父忽的放下書,兩人的視線對上。
時白瑾以為會得到時父一個嫌棄的眼神,沒想到時父沒什么表情,就這么站起來去拿找藥了。
之前想說的話都忘在腦后,時白瑾看著時父的背影,喉頭發干。
不給他反應時間,時父很快就找到了跌打藥油回來,遞到時白瑾的手里。
時白瑾打開蓋子,嘖了聲,“味道這么重。”
時父訓道“味道重要,還是身體重要。”
時白瑾沒說話,緊接著就把藥油往胸口那塊抹。
時父臉色舒展些許,語氣也隨之溫和,“知道你工作要風度,不擦藥留痕跡的時間越久越不方便,反正都回來了就在家休養幾天,不出去見人怕什么味?!?
時白瑾一聽,詫異的望向時父,“你還挺懂的嘛?!?
居然還知道他要形象要風度,身體和臉要見人。
隨即,時白瑾瞇眼一笑,嘴角習慣性勾起的弧度,邪氣盎然直逼人眼,特殊的語調聽起來既危險又似,“這是換著方式表達想留我在家的意愿?”
這話一說完,時白瑾就見時父嘴角一抽,眼角一橫,自己腦子里也嗡了下,暗道一聲不好。
做大明星做習慣了,一言一行都有自己的風格,養成了習慣融進了生活里。
時白瑾沒別個意思,就是不小心對時父這樣說話了。
這要是不被打才怪。
時父也著實把手里的書拿起來,眼看就要打到他臉上。
時白瑾已經做好了躲閃的準備,那書就在半途停了下來。
時白瑾愣了愣,發現時父把書收回去,就坐在那兒沒說話。
這是什么反應?又是什么意思?
發悶氣吶,還是懶得理他了?
時白瑾百思不得其解。
兩者之間沉默的越久,氣氛就越來越冷凝下來。
時白瑾就想要不別在這礙眼?
上方傳來一道女子清軟又明亮的喊聲。
“爸爸這是默認了!”
時白瑾驚愕的抬頭看去。
一顆小腦袋藏在二樓的圍欄邊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藏在那兒的,又不知道藏著偷聽了多久。
一張小臉都是恨鐵不成的捉急,和時白瑾對視上后,時白瑾對他擠眉弄眼做提示,隨即視線轉向他左后方,吐了吐舌頭做出一個求饒可愛的撒嬌表情。
“哥,爸特別想你!”時白夢又飛快的喊了句,不顧兩人的反應,嗖的一下縮回去,跑回房間里順便再把門關上。
時白瑾“……”
他扭頭,把還沒來得及收斂表情的時父看個正著。
父子兩大眼瞪小眼,誰都沒說話。
時白瑾想著時白夢剛說的話,算是把時父想說的都說了?那作為兒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