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言聽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對方不愧是馬里斯最得意的弟子,居然這么快就能給出答案。
“蘭迪,你能把這些具體的資料給我嗎?真是太好了,關(guān)于這個墓的主人身份我們已經(jīng)探究了很久了,一直都沒有什么頭緒,有了這些,我想,我們能很快有一個方向。”李正言應(yīng)該是那種真正的學(xué)者型人物,一聽到這,就興奮了起來。
吳蒼葉點了點頭,說“沒有問題,我回去就整理出來給您。”
其實他自己完全不知道,只是根據(jù)之前的記憶胡扯,現(xiàn)在正好回去先自己研究一下。
看了這壁畫,他現(xiàn)在也對這個西南古墓有了興趣。
說不定,預(yù)言的內(nèi)容,就在那個墓里。
不過,這樣的話,好像又是在按照預(yù)言走了。
命運被安排。
無所謂了。
也不是,沒有被預(yù)言過。
吳蒼葉本來走的,就是這條路了。
交流進行的很愉快,連吳蒼葉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就是在瞎扯他看過的那些來自蘭迪手機里的資料。
結(jié)果李正言都是聽得一愣一愣的,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這就是知識的力量了吧。
吳蒼葉暗想,反正能蒙混過關(guān)也不錯。
而且,他自己也不是沒有收獲,這塊壁畫,上面有厄運的氣息,不淡,說不定,可能會有意外收獲。
比如說,厄運之石?
當(dāng)然,目前只是想想,以這個地方的防備森嚴,他也不可能直接來偷。
有個念想。
一行人交流的很愉快,約好了第二天吳蒼葉他們這一方拿出新金大學(xué)的收藏來進行交流,然后就散了。
就在吳蒼葉他們離去以后,儲藏室附近的一個樓道里,林涼月和震旦大學(xué)考古研究所的所長王金銓在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葛副所呢?”林涼月先開口問道。
“他是普通人,不用在意。”王金銓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禿頂男子,平時看起來笑瞇瞇的,好像很佛,但此刻卻沉下了臉,莫名顯得很陰沉。
“昨晚我試探過那個蘭迪,沒什么結(jié)果。”林涼月頓了頓,又說道。
“剛剛看來,好像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王金銓沉思了一下,說,“或許他們真的就是普通的研究人員,真正有問題的,都已經(jīng)出了問題了。”
“可鷹國對于他們來訪,毫無反應(yīng),是說不過去的,畢竟新金市才出事。”林涼月想的是另一件事。
“再看看吧。”王金銓搖頭。
“你準備放他們?nèi)ノ髂希俊绷譀鲈掳櫭肌?
“你們不是需要他們嗎?看得出來,這個蘭迪對于寂滅文明,很了解。”王金銓不置可否。
“很冒險,我不贊同讓他們介入。”林涼月雖然沒有試探出吳蒼葉有什么,但總感覺,這個外國男人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氣息。
仿佛家族祠堂里那縈繞不散的黑暗,讓她忍不住回憶起一些不愿想起的童年。
“林專員,這不是我的意思。”王金銓還是語氣淡淡。
但林涼月馬上不說話了。
樓道里莫名有些陰冷。
而在樓道之外的某個房間里,被王金銓稱為普通人不用在意的葛明副所長,正在給另一個人打電話。
“沉先生,我見過那些人了,最可疑的,是一個叫蘭迪的鷹國人,另外,中京研究所派了一個叫林涼月的女人來,應(yīng)該是林家人。”
“恩,整理一下,發(fā)我。”對面?zhèn)鱽硪粋€男人低沉緩慢的回應(yīng)。
————————
吳蒼葉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多方盯著了,哪怕他用厄運面具喬裝了自己。
主要是,他扮演的蘭迪,在這件事情里,也顯得太耀眼了一些。
他回到住處以后,就翻